几个人谁都没去管躺在地上的汪氏,直接去了隔壁。
唐时嵘额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了,手指包了厚厚的布,现在正喝了药,昏迷不醒。
唐时玥问:“阿兄的手怎么回事?”
几个人都没答,唐时玥就转头看他们,唐俊琛犹豫了一下,想着避重就轻,简单说两句。
“直接告诉她吧,”祈旌忽然开口:“阿玥要了解事情,才好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做。”
唐俊琛看了他一眼,挠挠头,就把事情从头说了一遍。
唐时玥静静的沉吟。
情况比她想像的要好一些,起码,汪氏似乎对许问渠没兴趣。
汪氏似乎只喜欢身体壮硕,外表伪斯文,又嘴巧会说话的那种人。
对许问渠这种清瘦文弱的书生,她没有兴趣。
幸好没有,不然……唐时玥又有些干呕,长吸了一口气,低声道:“许先生,玥儿惭愧。”
“不用说这些,令堂……咳,”下头的话实在是不好说,许问渠最终只是拍了拍她的肩:“我识得你是什么样的人,其它人,我不在意。”
“好,”唐时玥苦笑:“那有些话,我就不多说了,这两日,拜托您照顾一下我阿兄。”
许问渠皱眉:“你想怎么样?”
“我要想想,”唐时玥道:“您放心,我不会做坏事的。”
她站起来,郑重的施了一个大礼,这才转身走了出来,祈旌默默的跟在后头。
唐时玥一直往山上走,祈旌忽然走前几步,轻轻的把她接入怀中,张臂搂住:“想哭就哭一下。”
唐时玥在他怀里,静静的闭了闭眼睛,然后把他推开:“不,我不想哭,我只想解决问题。”
她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发了半天愣。
为什么她总觉得,汪氏对他们兄妹三人,毫无慈母之心不说,甚至总感觉有种说不出的恨意呢?
她轻声问,“阿旌,你说,一个阿娘,会待自己的儿女,像仇人一样吗?”
祈旌道:“那人,不能以常人论之。”
也是,汪氏那比鸡都小的脑容量,除了男人,根本就没别的。
就算对男人,她也没多少智商可言,好像就是炫腰炫脸装柔弱老三样……
可是她也不需要智商。
她就仗着血缘这一样,就足够挟制他们了,让她纵有万万招都不能痛痛快快的使。
真的是,太憋屈了。憋的胸膛都要炸了。
唐时玥做了一个深呼吸,问他:“有没有那种可以让人昏睡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