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父曾经告诉过她,书画界并不如表面上那么清风明月,一尘不染,里面水很深,许多人为了利益,也是争来斗去。
几年前,曾有人出手祖传下来的、南宋秦侩的瘦金体书法真迹,被几个号称书画界泰斗的人三言两语地以这书法是仿作,一万块哄了去,转手就卖了上千万。
姜琏城在北城拍卖会上,一出手竞价就是1000万,若被有心人士盯上,稍微查一查,便知道她毫无背景,动手掉包她的画,也在情理之中。
看来是她错怪赵致沂了。
赵致沂抬眸看她:“你把身份证信息交给锦江,他会在银行帮你开个保险箱存画,几千万的画放你家里不安全。”
姜琏城第一反应是不想接受这画,几千万她拿着烫手不说,万一又给赵家知道了,不知掀起什么风浪。
她拒绝:“不用,无功不受禄。”
赵致沂放下手,交叠在膝盖上,笑容饶有趣味:“你怎么算无功?有时候你也挺卖力的。”
姜琏城的心脏犹如被一只小手揪了又揪,又酸又疼的感觉直冲脑门儿。
她强撑着笑:“赵二公子,既然您要将这种事情明码标价,拿区区一副一两千万的画搪塞人,是不是太不符合你赵家人的身份了。”
赵致沂松了松眉眼,笑道:“既然想多要钱,那你刚才那副贞洁烈女的模样给谁看?”
姜琏城早知道,跟赵致沂针锋相对,是讨不到巧的,反而让自己怄气。
她揩了下酸楚眼角:“等回到上城,让锦江联系我,我亲自去银行柜台办理。”
一想到自己也阴差阳错地帮赵致沂阴乔北南一把,那么接受这幅画,当她差点被乔北南侮辱的精神损失费。
至于亲自去柜台办理业务,那是因为自从经历了陈确的事情后,她再也不会轻易将身份证信息给任何人了。
极轻地一声“啪嗒”,车门锁开了。
姜琏城手搭在车门上,却没动作,不知再想些什么。
赵致沂盯着她纹丝不动的背影,正要启齿问。
忽见,姜琏城转身,笑意盛满杏眼:“赵致沂,你过来,我有事情告诉你。”
赵致沂奇怪她为什么忽然态度变好,但仍顺从地将头凑过去。
姜琏城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将唇轻轻地印上去。
赵致沂迟疑两下,低头迎上去。
一沾上她的唇,就想要更多。
赵致沂像是要汲取掉她口腔中的所有空气,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