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咯咯笑:“哥哥,你不在家时,我给你画了好几幅画哦,哥哥想看看吗?”
鸢赤水道:“哇,还会画画,在哪?我看看。”
“哥哥,在那里。”小妹妹从她身上跳下来,蹦跶着去桌柜里取了画,“哥哥,你看!”
油彩画的画,线条明亮,五颜六色。
鸢赤水愣是半天没看出自己在画中的哪里:“小妹,难道你已经画技高超到了抽象派画作?”
小妹妹呆了呆:“什、什么是抽象派?”
鸢赤水轻咳一声:“就是抽打大象的意思,没事,不管这个了。妈呢?”
小妹妹弯起眼睛笑:“爸爸说,妈妈去了一个好地方,真是的,也不带我玩。”
手一抖,鸢赤水愣是在原地站了许久:“什么……好地方。”
哪有什么好地方。
鸢赤水待了几天,才知道,她那时回去战区后不到半年时间,原主母亲已然撒手人寰,魂归乡土。
纵是见过那么多生离死别,鸢赤水心头仍会浮起丝空落落的感觉。
人世间总是没有永不变化的事物,唯一不变的,可能就是一直在变。
“小妹。”鸢赤水摸摸小娃子的脑袋瓜子,“哥哥出去一趟。”
她找托杰希去了。
好几天时间,她总算找到了托杰希的住所。
鸢赤水走进去时,诧异道:“其实你没被抓走我还挺意外的。”
托杰希拿来酒瓶,一笑:“这其中的门路,你就不知了,哦,别提这个了。”
看他不想回答的模样,鸢赤水也没再问。
“来吧,喝酒。”托杰希给她倒了几杯,“喝。”
鸢赤水细细打量着他。
拉渣着胡子,棕褐色的头发也乱蓬蓬的,仿佛顶着个鸟窝。
身上穿着老大爷拖沓的灰色上衣,眼圈底下一片乌黑,整个人一副颓丧劲。
托杰希瞥她:“我不好看了?”
“哪里。”鸢赤水说,“古代得道仙人不都是喜欢扮成邋里邋遢的形象云游四海的吗,我看你就挺像的。”
托杰希:“……”你这是夸我呢,还是贬我呢!
和他喝起酒后,托杰希整个人都是恍惚状态,像倒豆子一样哗啦啦跟她倒个不停的话:
“赤水,我梦见了。”
鸢赤水:“梦见什么?”
“还记得有一回我们推进战线,打进了千城帝国的村庄吗?”
鸢赤水隐隐想起来,那天他们分头行动,她也不知道托杰希去了哪里。
“那时我照常闯进一户人家,那家人跪着求我放过他们。”
托杰希眯起眼:“我没有。”
在前线时,人都会变得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