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画面,你不适合观看。”沈默启安抚着她,又低头,俯视着摊在地上喊疼的男人,“张建,新出狱一个月,强暴一名少女,且致其跳楼摔死,我没有说错吧?”
男人戒备地问:“你怎么知道?你调查我干什么?是她自己跳楼自尽的,不关我的事!”
“到底是她受辱后自尽,还是你推下去的,对我说没有意义。”沈默启踩在男人的身上,脸上含着如天使般阳光亲善的笑,“她已经死了,你下去向她解释吧。”
两人的问答,让苏晚明白过来,心弦颤了颤,想说点什么,但终究抿着唇保持了安静。
对于那种男人,她也是厌恶的,反正沈默启已经杀了那么多人,也不在乎多上一条人命。
苏晚被眼罩蒙着,看不清任何画面,只听到男人发出一声极短的呜咽声,就没了动静。
她有点不是滋味,短短两天内,在她面前死去的人里,就有六七人了。
血腥味涌入苏晚的鼻间,看屋内没有声音,试探地问:“默启,你在干什么?”
她心有不安,局促地坐在那里。
“画罂粟花。”沈默启平静回答,蹲在地上,咬破了指尖,轻轻画出一朵血红色的罂粟。
以往杀人时画的罂粟花,是用被害者的血,唯独在这回是用他的血,画了最后一朵罂粟。
全部的画面都被监控收录,传到了电脑磁盘上。
电脑前的人发愣。
闻名全世界、名列全球通缉榜第一的“审判”,就这么轻易落网了?
他不敢置信!
☆、晋江独发
苏晚坐在床上,乖乖地等着。
满屋子的血腥味,让她有些不适应,只觉得心头沉重,无所适从。
沈默启站直了身体,望着地面上开得鲜艳的罂粟,精致的面孔上毫无波澜。
“晚晚,走吧,我们回家。”他移开了目光。
苏晚感觉到他的靠近,他温软的呼吸,也萦绕在她周围。不用看也知道,两人此刻的姿态很亲昵。
“默启,我想你活着。”她轻声开口,正在给她松绑的沈默启顿了顿,只回了她四个简单的字:“来不及了。”
画在地上的那朵罂粟,用的是他的血,屋子里也有监控,早已录下他杀人的一幕。
事情已成定局,谁都无力回天。
“只要你想活下去,就会有办法的!”苏晚咬字很重。
那支毛笔,她虽然夺不回来,但以沈默启的身手,拿到它应该不成问题。
只要没有了证据,按照现在疑案从无的规定,他就不会有事。
沈默启没有回答,只是牵着苏晚的手,准备带她离开这间充满血腥味的房间。
苏晚想去拿开眼罩,但让他制止了,“画面有点残酷,你还是别看了,我牵着你走就好。”
秋日的屋外略显清冷,夜风徐徐的,苏晚打了个han颤,“你没了毛笔,用什么画的罂粟花?”
她才拿开眼罩,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破旧的街,所有的建筑,都有了些年份,相比高楼大厦的闹市区,这里显然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用手沾血画的。”沈默启回答,看到苏晚瞪大的眼,又轻笑着解释,“别担心,不是用现在牵你的那只手。”
苏晚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如果,如果我和默然分手了呢?你是不是就有了生存意志?”她试探地问,“是因为我们交往,你才有被背叛的感觉,才会心存死志,不是吗?”
虽然她提分手,对沈默然很不公,但为了救沈默启,也顾不上其他的。
沈默启怔了怔,偏头细细地看她。
“我有些为希担心了。”他倏然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