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父皇和先生的教诲,他依旧记忆犹新。
他无时无刻不觉得,他不是为自己而活,而是为了整个北淮而活。
可当他遇到苏子俞之后,看到他活的如此潇洒惬意,他心底竟生了一丝羡慕。
他何尝不想像他那样,活得肆意潇洒只为自己而活,可他身上的枷锁太多太重。
苏子俞只是被他囚在屋子,而他的心被囚住了。不论在什么地方,对他而言都和囚牢一样。
姜晔看着不远处弹琴的初霁,她何尝不是同他一样可怜,也活在枷锁之中,所以他无意与她为难。
一壶酒下肚,姜晔觉得有些头痛,头痛之中夹杂了几分兴奋。
他想他应该是醉了!
姜晔扶桌起身,他知道自己该离开了,要不待会酒劲上来,他万一真做了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
他很清楚他对初霁没什么感觉,若是真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到头来受伤的只会是她。
届时他肯定会娶她,但他不爱她。
他活在枷锁中已经很累了,其他的做不了主但感情之事,他还是说了算的。
所以为了避免那种事情发生,他还是先走一步。
初霁见他起身,刚要上前去扶他,还未走过去就被姜晔抬手拦住。
“别过来!”
她听了他的话,当即停下脚步。初霁一直记得殿下的话,殿下不喜旁人靠近。他的眼神有些凶,她也不敢再靠近。
姜晔站在原地稳了稳心神,深吸了几口气,脑子清晰了不少。
“今晚便到此吧!”
“恭送殿下!”
姜晔稳着脚步出了门,他脑子有些晕乎乎的,阵阵凉风吹过,让他清醒了不少。
初霁看着殿下离开,眼神闪过几丝没落,心里为不用侍寝半喜半悲。
她瞧殿下的心事好像颇重,自方才就在自顾自的灌酒,他好像很痛苦,可那种痛苦不能与人言说。
她不敢多问,生怕惹怒了他。
都说伴君如伴虎,她若惹怒了殿下,整个刘家怕是会被牵连。
她赌不起!
她必须谨言慎行,才能服侍的更长久。
姜晔一路到院外,头痛欲裂到了极点,折磨了他一路。
这该死的萧禹,竟骗他。
说什么酒的滋味还不错,分明是又苦又涩又难喝。说什么一酒解千愁,可为什么他越喝越觉得难受。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快让他喘不过来气了。
他强忍着疼痛回到院内,侍从见他回来连忙行礼。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