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这话,叱卢润坤的心情顿时变得十分不美丽,她冷哼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在前头:“我知道!我比你清楚!”
“小心。。。。。。”话刚行至嘴边,叱卢润坤就已经被一辆马车狠狠撞到,一般马车行至直角地拐弯处时,都会放慢速度且远离墙根行走,况且皇城里除了主干道,怎会有马车大剌剌地行走,一个没注意,反应过来时,叱卢润坤将手往额头上一抹,鲜血淋漓。
棠溪铭识急忙上前将叱卢润坤扶起,他偏头看了一眼马车,如此急的速度和马脖子上浅浅的近乎看不出来的痕迹,这是疾驰且看到人后就没打算停下,这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棠溪铭识将人扶起,狠狠地盯着马车,扬声呵斥:“车中人是谁,公然犯律,可知该当何罪!”
车帘被缓缓掀起,车中的人拾级而下,不急不慌,宝蓝色的衣服突兀而又晃眼,那人将脸转过来时,全然轻蔑,是八皇子!
“兄长,可是撞着了你的美人?那弟弟可是要赔个不是了。”
“贤弟多虑了,只不过是太后赏给母后的宫女,若是撞劲大了,我也难逃一顿谴责啊。”
楚昌冶听的此话,眼中波澜不惊的湖面上,可见的一丝贪婪之色:“我听闻兄长还未定亲,如此与一宫女搂搂抱抱怕是不好吧,嗯?美人儿!”
“贤弟不妨看看自己说的话,再来评判我也不迟啊!”
一瞬间,皆无话,剑拔弩张的形势,已经让鼻端沁满铁锈味道的叱卢润坤又感到一番硝烟的气息,整个人脑袋皆晕乎乎地,一阵天旋地转。
棠溪铭识低头看了眼叱卢润坤的伤势,将人打横一抱便往凤鸾殿冲去,楚昌冶也是并未阻拦,他将身旁的一个小厮叫至耳边:“去,给这个美人儿,下点药。”
睡梦间,叱卢润坤感到自己好似被丢在蛇窝中任蛇撕咬,嗓子干的厉害,她努力挣扎着,心里忍不住抱怨:“这是那个遭天谴的给自己弄得,皇太后那个老东西也没将我丢过蛇窝啊!”
突然,一阵心绞痛,叱卢润坤惊得从床上一跃而起,身上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薄薄的衣衫,头上好似火在烧一般疼的厉害,她伸手准备去拿水杯,却瞥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嬷嬷坐在自己身边,贴心地递过一杯凉茶:“姑娘,睡得可好。”
“谢谢。”叱卢润坤哑着声音,她将水杯攥在手里没打算入口,“不知嬷嬷是哪里人,小女从未见过。”
“姑娘好警觉,放心喝吧,水中无毒,也不需要有毒。”
“不需要?什么意思?”
“姑娘头上的擦的药里,已经加足料了,茶杯里何须多此一举。”
怪不得,叱卢润坤想着,头上好似火撩的感觉,不是一般头摔破了能体会到的。
“说吧,你们主子要什么?”
“就喜欢和姑娘这般聪明的人打交道,听说姑娘的交好是工部的杜司傅,主子要你去,成为睿王的人。”
“睿王的人。”叱卢润坤冷哼一声,“我不如今已是睿王的人了嘛。”
“非也,是那样的人。”
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叱卢润坤偏不答,她将被角一掖,脸上装出一幅无辜和好奇的样子:“小女真的不知道,还请嬷嬷指点。”
那嬷嬷见此动了怒:“姑娘莫打趣,你这毒药距离毒发,可只剩六点了,太后给睿王看重的王妃被我们相中了,姑娘若是六天之内办不好让睿王在结婚前公然睡身边有情郎宫女的事,可不要怪自己就孤零零躺在野坟里了。”
听到此,叱卢润坤已经知晓了这人是谁派来的,将人撞伤,再在药中加上毒药,不干也得干,强人所难,八皇子无疑,理了理思绪,叱卢润坤立即换上一幅狗腿极了的表情:“放心,为了这个小命,不到六天,给你办的妥妥的。”
叱卢润坤淡定了,那嬷嬷不淡定了,她狐疑地看了一眼叱卢润坤,确定这个被下了毒的人应当没什么风浪可掀,好像,确定,没什么背景吧,她不放心地又转头看了看,回想了一下自己今日给太医院的人塞得是秘制的毒药,又鄙夷了一下叱卢润坤的狗腿脸,肯定了一下计划无虞,这才两步回头看一步地走了出去,当真奇怪,往常的时候,大家应当都是反抗以下的来着,这就接受了?不会是想趋炎附势吧。太后也不允许呀,奇奇怪怪,走到一半,她才惊觉自己手中的催情香还没给呢,该死,这厮,不按常理出牌,害的人都忘了,造孽造孽,她赶忙折回跑,这女的,干完这活就把她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