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已无法动弹,为首的人朝身后吆喝一声:“六二、四儿,放火!”
得令!一把烈火将亭子围得水泄不通,棠溪铭识和叱卢润坤躲在草丛后面,神色暗沉,他们看着这些人等到火燃尽,中间的尸体连是不是人都看不出来才放心地转身离开,叱卢润坤转头看过去:“元尊这招未雨绸缪用的当真是妙,若不是早就用兽皮做了假人偶放在外头,还真不一定能出来,不过你为什么不让我下手啊!”
“因为楚昌恒不会用术法,必死无疑。”
“什么!你是说楚昌恒这就死了!”
“应当是这样,只是之后的事,楚昌恒和婵儿无关,我们躲起来慢慢查探。”
“好,你说会不会是因为这样,单于浒才因为想复活自己的好兄弟才用了参味炉?”
“不会,参味炉不救死人。”
“哦~等等,元尊,你快看!那儿有个人!”
一个身着白色道袍的人出现在废墟的一旁,他伸出手将灰烬放在鼻下嗅了嗅,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抬头便往二人藏身的地方看过去,叱卢润坤忙低下头,见没什么异常,那人捧了一把灰后便离开了。
“这是什么癖好,藏人骨灰?”
“有些邪术中会有取人骨灰献祭从而复活人的记载,不知是不是这样,不过是假骨灰,他拿着可能只能复活一头猪吧~”
“噗!”叱卢润坤捂住嘴忍不住笑出了声,“元尊当真幽默的紧!”
“开心了?”
“嗯。”叱卢润坤愉悦地点点头。
“那我们就走吧,去看看这皇上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为了避免遇到熟人,棠溪铭识与叱卢润坤遮着帷幔还不够,还纷纷易了容,拿着早已藏好的银两住进了附近的客栈,一进去便看到来此的人皆是衣衫褴褛,身着素衣,看不出是农民还是商贾,外地还是本地,这清一色的衣服搭配,好像是县里发的县服一样,一模一样的。
诧异的同时,叱卢润坤进入客房的第一件事便是给自己的衣服裁洞洞,裁剪完将料子反过来再缝上,这样子颜色便会有点区别,像乞丐服一样,加之叱卢润坤十分烂的缝补技艺,这个衣服简直比乞丐还要乞丐,她剪完自己的还要剪棠溪铭识的,边剪还要边抱怨:“这土匪已经彪悍成这样了,无论家里过的怎么样,都不敢穿好衣服,甚至我们订房的时候掌柜的都不让我们订一间房,说是订两间露富!这也太可怕了,就这样皇上竟然是这般才知道消息,这官员得贪污成什么样!”
“我在想为什么不见身旁的侍卫,按理说流寇围成那样,侍卫不可能一点声响都没有。”
“是哦!”叱卢润坤用嘴抿了一下线头,照着微弱的油灯穿着线头,“那可是皇上的侍卫,不应当啊,就像蒸发了一样。”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叱卢润坤睁着一双眼睛,满眼的不可思议,该不会是。。。。。。她猛然抬起头想要一个踏实安慰的眼神,却撞上了同样凝重的眸子,心一沉,她感到有些可怕,如果是皇上操纵的这一切,他目的是为什么呢,就是为了弄死自己的儿子吗,虽然他也不缺儿子,可是虎毒也不食子啊,他要害死自己的儿子来寻求的,能是什么呢?
棠溪铭识缓缓开口:“我们的侍卫是皇宫里的人,按道理来说,绝对会听皇上的指令,能一声不吭地离开放任土匪谋害我,只能是皇上下搭指令,我不相信县令能有如此本事指挥宫里的士兵,而土匪似乎并不害怕杀了我们,绝对有郑国撑腰,可是他们却说自己是骊国的人,想借此挑起纷争,可是如此,便该将我们被害的事传的沸沸扬扬才对,可是周遭的人却好像不知道这件事一样,实在是奇怪,他此番自导自演到底想要干什么呢?”
“元尊,我们明日是待在这里还是回京城,我总觉得一切的谜团都要去皇宫中才能解决。”
“好,回京城。”
次日一早,叱卢润坤迷迷瞪瞪地醒来,却是发现自己躺在一片富丽堂皇的宫殿内,身旁躺着一个衣衫不整裸露的男子,看起来极为淫荡,身下的不适感让她此刻内心万马奔腾,她僵直着脑袋回头一望,是楚昌冶!她抱着脑袋,看着同样衣衫不整的自己,谁能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睡了一晚就可以发生这样的事,棠溪铭识呢,是死了吗,把自己给楚昌冶!救命啊,自己不要做侍寝的丫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