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翟司默出去买饭。
徐长洋看着病床上聂相思毫无朝气的脸,声音沉沉的,“你平时的稳重和自制力都跑去哪儿了?”
战廷深绷着两片薄唇,不出声。
徐长洋从聂相思身上收回视线,盯着战廷深冷沉的脸,“你早该料到,一旦相思知道你对她的感情,她会有的反应。她才十八岁,知道自己一直当成长辈尊敬爱戴的男人对自己的感情却并非只是单纯的长辈对晚辈的疼护。她会害怕,迷惘,逃避,无措。社会的压力,来自战家的压力,以及她自己内心对你们之间关系的改变所带来的压力和纠结,已经让她不堪重负。这个时候,你该做的是慢慢引导她接受你,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操之过急!”
停了停,徐长洋缓缓道,“你就不怕相思恨你么?”
“已经做了。而且,就算她恨我,也不能改变什么!”
徐长洋一番话下来,却只换来战廷深这么一句话。
徐长洋伸手抹了把脸,双手叉腰无语的盯着战廷深。
战廷深双唇紧抿,面部表情坚硬。
这样的他,让徐长洋想到四个字“冥顽不灵”!
徐长洋闭了闭眼,也知道事已至此,再追究也于事无补。
再者。
战廷深之所以做出如此极端之事,说到底也有聂相思自己的原因。
昨晚的生日宴,若非她突然当着战老爷子和他的面儿,介绍陆兆年是她的男朋友。
兴许后来的事就不会发生。
从小到大过命的交情,对于战廷深的性子,徐长洋不敢说有十分了解,但七分总是有的。
在商场,面对几十亿的大单子,战廷深都能保持泰然自若,泰山崩塌我自岿然不动的气势。
可唯独在面对聂相思时。
战廷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轻易便能被击溃,变得像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般做事不计后果,只凭着一股子蛮劲和骨子里的渴望任性妄为。
他早已将聂相思视为所有物。
除了他,其他人看一眼都是犯罪!
更何况,是昨晚那样的情况。
思及此。
徐长洋在心里轻叹了声,看着战廷深说,“相思肯定吓坏了,等她醒来,好好安抚。”
战廷深仍是沉默。
……
翟司默买来午饭,战廷深没吃,翟司默和徐长洋见状,也没怎么吃。
吃完午饭,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