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han舍?”
谢燕沉长腿交叠,身体靠着沙发,一派闲适放松的样子,他嘴角噙着温润的笑,下颌抬了抬指向地上的几人,说:“给你送几个人过来。”
季冬深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在谢燕沉右边的沙发椅上坐了下来,拿起茶几上的金属烟盒,打开后朝谢燕沉递了过去,“来一根?”
谢燕沉抽了根出来衔在嘴上,季冬深给闵哥递了个眼神,闵哥立即走到谢燕沉身旁拿火给他点上。
跟着,季冬深自己又抽了根点上,抽了几口,舒爽的仰头靠在沙发上,过了两分钟才开口。
“这几个人也值得你亲自跑一趟?”季冬深嗤笑了声,不屑的眼神从那几人身上轻扫而过,“中誉的谢总是太闲了呢,还是说,那位江老师,份量过重了?”
后面这句话,他语气颇为玩味儿。
地上的人,便是那晚欺负江嬛和岑甯的那三个,现在不成人样的躺在地上,要不是还时不时喘气儿,确实跟死了没区别。
不过,谢燕沉的手又怎么可能沾血腥呢?
谢燕沉微微眯着眼皮抽了口烟,动作熟稔的吐出烟雾,然后手指拿着烟,垂下眼皮看了眼泛红的火星子,说:“以后不要再打江嬛的注意。”
清润的生意微沉,不是商量,而是警告。
季冬深嗬笑了声,“我动了又如何?”
谢燕沉站起身,不急不缓的走到地上躺着的某个人面前,漆亮的皮鞋顶着那人的脖颈,将他的头抬了起来,跟着他把烟含在嘴上深吸了口,蹲下身掐着那人的下巴,强势的掐开了他的嘴,然后将烟头碾在了那人的舌头上。
火星子滚烫,那人在地上像只恶心的软体虫一样挣扎蠕动,眼神中尽是惊恐。
谢燕沉面色寡淡,眼角眉梢没有半点表情,只是手劲儿极大,那人无论如何挣扎也没挣脱,直到烟上的火星子在他的舌头上被碾灭。
跟着未燃尽的烟丢进了那人的嘴里,合上他的嘴,淡声道:“咽下去。”
那人先是不断地摇头,但对上谢燕沉的眼神后,他瞳孔瑟缩了两下,直接将烟头咽了下去。
谢燕沉嘴角浅淡的勾了勾,一如既往的温隽平和,他站起身来,看向季冬深,说:“东深,你会的那些,我都会,甚至,你不会的,我也会。你想一样一样试试吗?”
季冬深面色沉冷,他倒不是被谢燕沉刚才的举动给吓住了,而是被谢燕沉的表情。
他和谢燕沉从出生就相识,两人一直不对盘,不过在他人眼中,他和谢燕沉比起来,一个是谦谦温润君子,而他就是个纨绔无赖。
没想到,有一天谦谦君子也有阴暗的一面。
“威胁我?”季冬深哼笑,“谢燕沉,你是不是忘了,京市姓什么了?”
若是在江海或深市,季冬深还让畏谢燕沉几分,在京市,季家的地盘上,他有必要怕谢燕沉吗?
季冬深臂张开搭在沙发靠背上,垂着眼皮笑吟吟的看着谢燕沉。
“十多年前,谢家斗不过季家,十多年后,你谢燕沉同样斗不过我!我想要你死,你就得死,我想要你活,你就得猪狗不如的活着!”
话音刚落下,别墅外忽然响起一阵骚动,季冬深眉梢一挑,以为时他家老头子安排的人到了,可等了片刻,别墅外又安静了下来。
季冬深和闵哥对视了眼,面色俱是一沉。
闵哥原本以为谢燕沉只带了十来个人过来,眼下看来只怕不止十个。
谢燕沉又坐了下来,端起茶杯垂下眼皮呷了一口,说:“东深,你说错了。十多年前,谢家从未想过和季家斗,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但十多年后,我却想和季家斗一斗,最后谁生谁死,还未可知。”
一杯茶饮尽,谢燕沉又站了起来,他看向正愣神的闵哥,说:“闵哥,我有两个人还在你手上,是吧?”
闵哥面色紧绷,完全不似先前那般,他唇角本能的压低,回道:“谢少爷,我并不知道他们是你的人,还以为是意图对东深不轨的宵小之辈,所以才将人暂时扣下了。”
他顿了顿,说:“既然他们是谢少爷的人,我这就让人把他们带上来。”
说完,他对两手下递了个眼神,两个手下迟疑了下,才一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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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两个手下将人带了上来,不过状况很差,几乎站不住,是被闵哥的两个手下搀扶着送上来的。
谢燕沉眉心微不可察的深了几分,然后对身后站着的人看了眼,那人带着另外两个快速上前,从闵哥两个手下手上接了过来,其中一个大致给两人检查了一下,身上多根肋骨断了,四肢也伤的很重,还有很多的皮外伤。
这两日他们遭遇了什么样的酷刑,完全可以想象。
闵哥看着两人的状况,心也跟着沉冷了几分,他吩咐两个手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