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冬深盯着谢燕沉看了会儿,眼周的肌ròu抽搐着,过了数秒,他才笑应道:“好啊”
说完,他转身看了眼,随手指了个人,说:“你过来。”
那人面色瑟缩了几下,说:“深哥,你知道的,我牌打的烂。”
他倒不是怕输了跪地上学狗叫,他怕的是季冬深。
就季冬深那阴晴不定的脾气,若是他们输了,最后遭罪的肯定是他。
季冬深走到那人面前,手掌亲切的扣着他后脑勺,笑着说:“没关系,大不了学狗叫嘛。”
那人知道躲不过去了,只能跟着季冬深硬着头皮上。
谢燕沉拍了拍江嬛的肩膀,说:“坐旁边看。”
江嬛嗯了声,起身把位置让给了谢燕沉,不过心里却慌慌的,另一边,方崎和牌桌上的另一个人也站了起来,给季冬深和他的人让了位置。
季冬深坐在方崎的位置上,就在谢燕沉和江嬛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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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场赌注,立即吸引了包厢内其他人的围观,就连薛景泱和温娅等也都走了过来,温娅站在谢燕沉旁边,而薛景泱却并未离的太近,仅站在人群外围远远看着。
薛景泱没想到季冬深也在这儿,离婚后除了儿子季唯钰的事情,两人之间早就无话可说。
从小到大,季冬深就和谢燕沉不对盘,其实也不能说不对盘,毕竟是季冬深单方面看不惯谢燕沉,而谢燕沉却从未把他当做对手或者敌人。
两人家世相当,年岁相当,同一个大院的,难免被拿来作比较,又刚好,一个优秀的过分耀眼,一个疯的彻底,季冬深看不惯谢燕沉也很正常。
今天这场赌局,与其说是季冬深和唐骞的,不如说季冬深是明知道谢燕沉不会跟他赌,所以才激的唐骞入局,谢燕沉不过是看透了他的把戏,所以陪着唐骞一起入局罢了。
薛景泱和季冬深做过几年夫妻,虽然两人结婚后基本上都是各过各的,不过,她还是能摸透季冬深的想法。
麻将桌已经自动将麻将牌洗好,季冬深点了支烟抽了两口,手指一边点着,一边说:“你和唐骞,我和他,打三局,最后谁面前的筹码多谁赢。”
谢燕沉应道:“可以。”
说完,谢燕沉掷了骰子,9点,跟着是唐骞,6点,季冬深和他的人分别掷了11点和7点,第一局由季冬深掷骰子第一个摸牌。
第一局开始,包厢里紧张的氛围拉满。
除了牌桌上的人时不时说句话,便只剩下麻将牌沉闷的碰撞声,其他人都没说话,甚至连呼吸都透着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