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这样说。”
在男人的臂弯之间,她挣扎起来,朱唇努出微弧,连声嘟囔道:“你就像没吃过肉的狼,好像碰我一下,就要把我吞进肚子里。”
“你还不如阿莱呢!”
“阿莱、阿莱都知道不能咬我……”
这番声讨义正严词,听得魏玘又气又想笑。
他手臂一紧,压住那副娇小的身子,不留任何缝隙,彻底杜绝她乱扭的可能,才道:“是谁与你说了本王的坏话?”
阿萝动弹不得,只得就范,容他深深地搂着。
她掀眸,清凌凌地觑他,道:“这需旁人说吗?你还不知自己是什么模样?”
魏玘垂眉望她,落入她明澈的眼波,含笑啧了一声。
“本王有这样坏吗?”
不待人答,他又低首,讨好似地蹭她鬓发,将口吻压得温驯而谦卑,使出惯用的伎俩:“可我只是在顺从你的心意。”
“抱你、吻你……我做的事,不都是你喜欢的吗?”
微痒的触感重回颊侧。阿萝眯起杏眸,心尖软热,不由勾住魏玘的腰际。
此时此刻,她责怪起自己,怨她是个多不聪明、多蠢笨的人儿,明知他爱卖可怜,以此为讨巧的招式,却按捺不住对他的喜欢。
思及此,她恼恼地掐他,引得男人闷哼一声。
“我看你比我更喜欢。”回应的话语也带着赌气的意味。
可这话叫魏玘听去,另一层含义已不言自明:阿萝的唇舌越不饶人,心肠就越柔软,大抵已被他欺负得没了办法,才会如此回敬他。
他勾起唇角,终于收敛分寸,轻轻吻她雪颊。
“我确实喜欢。”
正说着,一声尖叫忽然刺来——
“呀啊!”
二人闻声皆是一惊。
魏玘耳力上佳,听出那尖叫声系由女子发出,自中堂北侧传来。
不过眨眼,整个孙府都受惊声牵动。仆役交头接耳,乱作一团,匆匆奔赴北方。其中一名小厮逆流而行,转瞬来到两人面前。
阿萝见状,脱开怀抱,与魏玘并肩而立。
“肃王殿、殿下!蒙小、医娘!”小厮上气不接下气,便要抱礼。
魏玘摆手免礼:“发生何事?”
小厮抹了把汗,焦急道:“七郎君忽然起了病,倒在地上、抽得厉害!还请蒙小医娘救命,随小人速去瞧瞧!”
阿萝一惊,很快定下心神。
“我们走吧。”
……
三人穿梭回廊,很快来到东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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