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会进行到一半,她在小花园里找到宋祁。
时值暮春。
冷冷月色之下,小花园里举目皆是艳丽的花朵无声绽放,幽香扑鼻。
林彤看着站在一丛蔷薇花前的宋祁:“怎么跑这里来了?”
宋祁转过身
来说:“没什么。”
“你是今天的主人公。”林彤对宋祁说,“你不在,大家都到处找你呢。”
宋祁“嗯”一声:“很快就进去。”
林彤点头,莫名感受到宋祁心情一般,想问又克制住想法。
“那我就先进去了?”
待到宋祁点头,林彤方才转身。
只是抬脚刚刚迈出去两步,她克制不住倒回来,回到宋祁面前。
林彤仰头去看不知不觉又蹿了个子的宋祁,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的错觉,可我总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
“也不是说你变了。”
“就是……”她想一想,“或者是,你对我有意见?”
林彤睁大眼睛,话说出口,索性一口气说开:“除夕的时候,我找你一起去放烟花,你不去,找你去看电影,你也不去。后来开学,在学校,你也对我爱搭不理的,是我做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
这些点点滴滴的事,林彤记在心里。
是,宋祁依然和她、许嘉敏、裴璟一起放学,中午也一起吃饭。
可在此之外呢?
确实非常难说得清楚。
她感受到的宋祁的那种变化,是一种极其微妙、隐秘却又确实存在的变化。
林彤以为,自己说出来,宋祁没准会否认。
宋祁要是否认了,没准当真是她多心,然而宋祁并未说不。
那一种沉默,在这一刻与承认无异。
林彤不明白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宋祁的反应,让她意识
到事实如此。
“你不想说……”
皱着眉,林彤重复一遍这句话,“你不想说,那就不说。”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也不想惹你不高兴。”
她心底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涩,“我、我不太舒服,先回家休息了。”
林彤压下情绪,跺跺脚,咬牙转身要走。
宋祁却从身后拽住她的胳膊,迫使她重新转过身面对着他。
林彤不明白。
她眉头依旧皱着,看向宋祁的表情有些复杂。
宋祁也低下头来看她,一开口问了一句:“你的恋爱对象找得怎么样了?”
林彤一怔,更加不明所以。
宋祁却继续问:“现在找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