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让萧湛心头一震,墨眸幽冷:“这又是她想的主意?”
上一次是代笔要银两,这次直接让亲人带着牌位来要休书。
祝长乐为了和离倒真是什么都做的出。
祝知画听闻这话,眼里的悲痛再也抑不住:“家妹嫁给侯爷七年之久,你身为她的夫君还不了解吗?”
她看着眼前冷眼以对的男人,只替妹妹感到不值。
萧湛长袖里的手微微攥紧,祝知画的话让他心一窒。
脑海里,祝长乐的声音又响了出来。
“夫君,妾知你这几日睡不踏实,便道衡山庙求了安眠香。”
“夫君,家里有妾在,您可安心为国守疆土。”
……
祝长乐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插进了萧湛的心口。
虽然疼的不剧烈,却让他烦躁至极。
“想要休书让她自己来取!”萧湛无心再多言,拂袖就要离开。
祝知画大步上前,抱着祝长乐的牌位挡住了他的去路,红着眼嘶哑了嗓子:“侯爷,你是想让家妹死了都不安生吗?”
萧湛眸光阴沉了下来,声音冷厉:“本侯说了,别再用这种法子来要休书。”
他隐忍着心底的怒火,眸色越来越han。
祝知画没注意他脸上的表情,继续说道:“生前她便被这侯府困了一生,难道她死了你都不放过她吗?”
一字一句无一不触及萧湛的痛点。
“本侯说了,祝长乐不会死!”
一声怒斥,萧湛夺过祝知画手中的牌位,狠狠摔在了地上。
“嘭”一声,祝长乐的牌位便断成了两半。
祝知画看着地上断成两半的牌位,眼里露出嘲意嗤笑一声:“侯爷何必呢?你不是早就望着家妹下堂吗?如今人死了不正好随你的愿?”
她痴痴地笑着,悲愤无比。
萧湛冷冷瞥了一眼,什么都没说,怒气冲冲的甩袖便离开了大厅。
祝知画抱起牌位,望着院子里的高墙,落下几行清泪。
“长乐,别怕……姐姐再也不会让这上京城困住你了。”
大步行至书房。
萧湛唤来了夜七。
“你不是传信回来在江南找不到祝长乐吗?祝知画怎么会带着她的牌位来?”萧湛怒声质问。
闻言,夜七重重跪在了地上,低下了头:“侯爷,请节哀。”
这声节哀让萧湛心一空,沉默半响后,他嗤笑出声:“所以,你也要骗本侯说她死了?”
整整三个月时间,他最后盼来的消息是祝长乐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