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连这些未来的新闻人都任意地以讹传讹,既信谣也传谣,那未来的新闻报道的真实性,可想而知了。
不过,余之洲既然这么说了,她不介意给他上一课。
“余之洲,你还记得自己是学新闻的吗?”
涂苏苏手扶在阳台的栏杆上,神色严肃。
余之洲眼神发懵,不懂她这个问题的意义所在。
涂苏苏接着说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刚才所说的话,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
余之洲不是笨蛋,顷刻之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眼神一暗,被涂苏苏这么教训,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作为一个新闻人,听风就是雨,他惭愧地甚至不敢再看涂苏苏的眼睛。
但,他爱情的小火苗又克制不住地燃烧起来了。
涂苏苏这是,在跟自己解释吗?
“学姐,你说有男朋友,肯定是骗我的,你不喜欢我什么,我都可以改,学姐,给我一个机会吧。”
余之洲又鼓起勇气抬眸开口,话题竟又鬼打墙般的绕了回来。
涂苏苏扶额叹气,忍住想给他一个过肩摔的冲动,“我不喜欢你活着。”
余之洲:“……”
这点他真改不了。
多说无益,涂苏苏敷衍地和他聊了几句后便独自回了房间,又躺回床上继续辗转反侧。
经过刚才的事,她的心情无法烦躁,打开手机想听歌入睡,和缓的轻音乐催眠着她,她的眼皮也渐渐沉重起来。
阳台上的余之洲难掩失落的情绪,对月独自伤感,他掏出火机,点燃了一根烟,烟雾徐徐向外飘远。
透过烟雾,余之洲隐约看到小路上有个黑秋秋的人影,人影手里什么照明用品都没有,站在路上朝着村长家里张望。
余之洲定睛一看,是个身强体壮的中年大叔,上半身一件大汗衫,下半身一条宽大的沙滩裤,脚上一双拖鞋,如此居家的装扮,应该就是杏花村的村民。
他好像没有看见二楼的余之洲,在路上打探一会儿后,就转身离去了。
余之洲眉头一皱,心里疑窦突起,联想到杏花村的教师失踪事件,他意识到这个鬼鬼祟祟的人,可能是来踩点的。
他面上一喜,如果自己跟着这个人,说不定就能找到其他老师失踪的踪迹了,他白天还在发愁呢,来了杏花村几天了,一点儿线索都还没找到,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如果,他能趁今晚解开教师失踪之谜,涂苏苏是不是就能对自己另眼相看了?
这样想着,余之洲心中刚才的羞愧一扫而空,不再迟疑,小心翼翼地下楼,顺着刚才那个中年大叔消失的地方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