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听他说一句,她捡起地上的头盔,重新戴上,迅速离去。
背后没有再传来他的声音,那个人,从此刻开始,在她的世界里抹去。
她没有想到他那么激进,而且还是发生在这样的时候。
她的心情俨然对付不了他的无理取闹。
他还是第一次这样子难以控制。
这样也好,她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这不正是她想要的吗?再好不过了!
……
情况越发严重,出门的时候,外面那些游走的人,明显多了起来。
南檀也出现了来闹事的人,小瓘还因此被人推搡受了点伤。
网上针对阿涴的流言越加凶狠,那些推测不含好意的字眼深深戳入她的心里,疼得要命。
他们似乎很喜欢这种感觉,不害怕,不畏缩,勇敢无畏,奋勇前进孜孜不倦,穷追不舍,直是到了柳暗花明真相大白的时候。
度日如年,晨昏颠倒,与天对抗,浮尘微渺。
那几乎是她后来经历的最过绝望的时光。
她没有将这些事告诉于嫃。
她喜欢一个人默默坐着发愣,喜欢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
七月二十。
持续数月有余,一切都该有个结果了。
南檀办了记者招待会,阿涴站在后台,望着前面已经空无坐席的场景,倚在墙边微微休憩。
周围是工作人员忙碌的喊叫声。在这一片显得些许凌乱的环境中,她有些格格不入。
心里像是积了一层灰,厚重模糊,见不到光。
空气中传来絮絮叨叨的嘈杂声,让她的心情越发烦躁。跻身于这样的地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她没有什么地位,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在书店上班的地方也被人围堵,后来她就直接懒得去了,那边终于才消停了。反正有余妏看着,也不是非要她在的地步。
若是去了,顶多就是添点麻烦,没有其他什么作用。
“嗨,站在这儿干什么?要上去了,紧张不?”有只手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用多想,她就知道是她。
阿涴没有回头,依旧透过帘幕盯着楼下的诸多人,轻轻说:“不紧张是假的。可是,我们总该学会,去面对自己不曾面对过的东西。就算因此失败,也不要留遗憾。”
南宫瓘安静了好一会儿,也温声说:“是啊!小涴,我们都有太多的遗憾,不能弥补,不能回去。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哪怕头破血流,也是不能回头的。
过去的,确实只是过去了。总是执着于那些不开心的事,那我们的一辈子,也不能找到自己活着的意义了,也要枉费,我们曾经生于这世上。”
内心沉静了。
阿涴害怕单枪匹马,也排斥迎头共进,这样的矛盾心理,纠缠得她快要窒息。
她总是在折磨自己,折磨自己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