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舟一顿,他下意识的摸摸后颈,虽然从美容院出来的时候刚刚贴上的抑制剂贴,但被苏梨一问,在看向不远处酒店门口出入的人群,他还是犹豫的问:“要不我现在多打一针抑制剂?”
苏梨的目光轻轻的滑过他的后颈,他的腺体上贴着透明色的抑制剂贴,抑制剂贴的存在感并不强烈,今晚陆轻舟的装扮更加偏向硬朗化,是目前影视剧里比较流行的人设风格。
苏梨点头,从自己另外一个包里找出抑制剂和注射器,她先是用酒精湿纸巾擦干净自己的手,才拆开注射器的包装纸,用注射器抽出玻璃瓶里的药剂。
这是她第一次亲手为Omega注射抑制剂,苏梨有一点点紧张,而面前的陆轻舟完全信任的转过身将后颈留给她。
苏梨揭开他后颈上抑制剂贴的一角,尖锐的针管从那掀开的边角里伸进去,对准腺体扎了下去。
她一点点的推动手中的注射器,眼看透明无色的抑制剂一点点消失,苏梨刚刚揭开抑制剂贴边角时还能闻到的一点橘子味道,此刻彻底消失不见,被某种苦涩的药水味道掩盖,不消几秒,这淡淡的药水味道也跟着消失闻不见了。
苏梨立马抽出注射器,将抑制剂贴按回去。
她的手指还按着抑制剂贴的边缘,也就是刚刚注射的位置,避免出血。
苏梨问:“疼吗?”
陆轻舟的反应平淡,习惯了似的:“还好吧。”
抑制剂的注射位置不止有腺体一处,只是注射腺体是最快抑制信息素外溢的方式,不过这种注射位置比注射在手臂上的血管位置时要疼一点。
苏梨将使用过的抑制剂和注射器装好,并没有随意的丢弃,打算之后认真分类后再丢进垃圾桶,这种使用过的抑制剂随便的丢弃的话,可能会被那种心理变态的Alpha捡起。
等确定陆轻舟反应平稳下来,两人才下车,并肩的走向酒店门口。
那些安保远远看见两人走路过来时,已经有些警惕的时不时扫过他们,因为今晚没有入场券却企图浑水摸鱼进入现场的人很多。
苏梨看出了他们的警惕小心,走到酒店旋转门不远处时就已经提前拿出入场券,那两张用几杯咖啡就从贺北方手中换来的入场券,再次换了两个人入场的机会。
在进门时还要被安保检查一番,是否带了危险用品,担心有人会在现场随意的使用信息素造成现场暴|乱。
不过这些安保还算有礼貌,并未有逾距的行为。
苏梨在张开手等待检查结束的时候,看到了她熟悉的车牌号。
很快,他们检查结束,苏梨挽着陆轻舟,避免被这现场拥挤人群挤散,两人在人群里等待着电梯,另一侧的电梯则畅通无比,因为那是稍微有权有势的人才能乘坐的。
苏梨收回眼神,带着陆轻舟刚好坐上才下来的电梯,进入电梯后,苏梨站在陆轻舟前面,让他在最角落里不至于被人推挤到,电梯门一点点关上,在即将完全合上的缝隙中,她看到熟悉的脸。
那是大病初愈的梁远丞,仅仅几天不见而已,梁远丞看上去瘦了一些,英俊五官因这一点瘦多出几分阴沉,更何况他完全没有笑,冷漠的直视自己前方的路,手臂被人挽着。
挽着梁远丞手臂的是他的未婚妻,桃腮杏眼,肩头披着精致弧度的长卷发,她是那种如百合一样的姑娘,漂亮纯洁,浑身散发出一种纯真稚气来,并不是说她年纪小,而是一种什么都没有见识过的单纯。
电梯门合上,那场景消失在彻底黑暗电梯缝隙里,苏梨毫无感觉,过了很长时间,电梯才抵达酒店的顶层。
这里拥有着浮光跃金一般的奢华气,人们身上的脂粉香和现场桌上几道精致的糕点香气烘着现场有种令人睁不开眼的迷离。
现场的小型乐团正演奏着节奏颇慢的蓝调音乐,刚刚还挤在一座电梯像是沙丁鱼罐头似的人猛地复活,说说笑笑,不紧不慢的赶赴着这令人迷恋的名利场。
苏梨和陆轻舟一起走出电梯,她挽着他的手,两人笑一笑,算是对彼此的加油打气。
毕竟这陌生的地方挤满了陌生的人群,熟悉的只有他们两个。
这对视一笑的场景便落到了另一侧刚刚打开的电梯门中唯二两人眼中,梁远丞静静的看着,眼中情绪晦涩不明,身旁的未婚妻还挽着他的胳膊,轻呼梁远丞的名字:“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