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被人在意的人,一下子被人放在心上,关怀备至,很容易产生感动,觉得对方是一道照亮黑暗的光,是救赎,所以错把感动当心动。
现在的时杋已经成熟,也经历过当年的事情,对这些东西有天然的防御心态。
让这样充满防备的人喜欢上一个人其实很不容易。
时杋对此仍是不敢相信:“我不可能喜欢和时隽一样大的……”
语气很虚,她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
陈曼给她支了个招:“想知道很简单是不是很简单,你去亲他看看就知道了,不反感还很紧张的话就百分百没跑了。”
在时杋万分震惊的眼神里,陈曼给她解释:“人与人之间的相处都有一个安全的分寸距离,如果你想超过了,并且能接受这样亲密的接触,那么肯定是喜欢的。”
时杋思绪纷纷,心里乱得不得了:“你别开玩笑了……”
陈曼看她死鸭子嘴硬,哼了句:“林弟弟可是优质股,不早点下手就被人抢走了,到时候你可别哭。”
闺蜜之间的谈心到此结束。
回到家时杋早早就窝到了房间里,房门紧锁。
林政一等到午夜才回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时杋听到了,但没出来。
她莫名的不敢见林政一,陈曼的话就像魔音缭绕,一直在她耳边嗡嗡不停。
吵得人难以入眠,毫无疑问的,时杋失眠了……
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上班,程齐脚一蹬从工位滑过来。
“昨天晚上偷井盖去啦?这黑眼圈都要赶上国宝了。”
时杋揉了揉疲惫的眉头:“突然就失眠了。”
另一个同事说:“年轻人心事多。”
顾艳回过头调侃:“该不会是想哪个小帅哥想到睡不着觉吧?”
时杋脸蹭一下就红了。
她肤色冷白,一下就被人发现了。
“妈耶!我说中了?你脸怎么这么红?”
时杋连忙否认:“没有,腮红打多了而已。”
顾艳显然不相信这个说辞,但下一秒电台热线响起,城南新区出了冲突,时杋拿了包就出去了。
城南新区那一片重新规划,有企业收购改建,这会儿是原住民和收购公司的负责人起了冲突。
大概是因为拆迁补偿安置工作的问题没解决好,时杋到了目的地,采访了拒绝搬迁的当事人,一天忙完下来脚酸得不行。
结束采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杋就没有回电台直接回了家。
时杋买了个鸡回家煲汤,最近太忙了,煲个靓汤补一补。
在厨房的高压锅滋滋滋声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