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苒突然联想到前段日子N市传的绯闻,也是这个。
不会是真的吧?她眼神复杂的看向贺南方。
后者在她的脑门上轻轻地弹了一下:“你想什么?爷爷怎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李苒点点头,也是。
老爷子自然第一时间验了贺南方的DNA。
“贺琛大概是觉得,他为了所谓儿子从自己一个浪子,变成一个被世俗束缚的人是一件奇耻大辱的事情,于是当晚便乘飞机回法国,继续他放浪的生活。”
手指轻落在李苒的肩膀上,不动:“但不久,他死在了法国。”
李苒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贺琛的死在贺家是绝对不允许提的事情,尤其是年迈老爷子的心头痛。
贺南方继而道:“我和爷爷在贺家别墅住到七岁,随后去法国读书,一直到十八岁那年回国。”
“再是遇见你,我们俩一起在那里生活了八年。”
贺南方说起小时候的事情时,只用了一句“在贺家别墅住了七年,随后去法国读书这几个字”来形容。
李苒却感受到了无尽的孤独感。
从贺南方对他父亲的描述来看,他几乎是跟他父亲完全不一样的两类人。
他性格十分严谨,甚至有种苦行僧的压抑感,尤其是在背负贺家这么多年的重担后,在这人身上,几乎找不到任何与浪漫享乐挂边的东西。
他父亲能够为了一己私欲,周游列国,满世界的去享受人间极乐。
而贺南方从懂事那一刻起,被教育的却是一定要将贺家发展的更好,重新回到当年的荣耀。
他父亲是个极近浪漫的人,喜欢女人,也爱玩女人,在他的世界里感情责任是妨碍ròu体欢愉的枷锁,他背弃家庭,抛妻弃子,时时刻刻都在逃避这个枷锁。
而贺南方似乎有种变态的洁癖,尤其是在感情上的,他只有过李苒一个女人,甚至这辈子也只有他一个,他并不沉迷于ròu体欢愉,若说喜欢,也大概只愿意跟李苒做这种事罢了。
这样一对比,贺南方几乎是活成了他父亲反面一样的存在。
李苒不知道他从小经历了什么,才会活得这般极端。
他父亲是一种极端,他何尝不是。
贺南方:“我对贺家别墅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也没有多想住回去。”
他闭上眼,靠在李苒的颈窝:“你不必为我委屈自己。”
李苒小声问道:“不回去的话,那贺家的那些人际往来如何处理?”
她以为贺南方会明白他的意思。
哪知男人却十分张扬的笑了笑:“你是贺太太,不论你住在哪里,自然是有上赶着巴结你的人。”
“你又何必去烦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