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性格冷些,作为一个老板来说,他几乎没有任何缺点。
出手阔绰,赏罚分民,而且天生有种令人崇拜的气场。
她从进来时,贺南方很快发现了他。
然后踉踉跄跄地朝她走过来,步子晃得像坐船似的,几个手下紧忙扶住他。
贺南方笑着朝她:“苒苒。”
李苒看向站着一屋子的人,故意板着脸:“为什么不让医生给你做检查?”
听完她的呵斥,贺南方愣了两秒,似乎在审度局势,又或者是在想对策。
然后抿了抿嘴,坐了回去。
一边量血压,眼尾的余光偷偷往李苒身上瞟。
孔樊东的表情还好,倒是身后李苒瞧着面生的几个手下,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医生一边做检查,“额头上怎么回事?”
李苒这才注意到他的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磕破了一块皮ròu。
方才送他进屋子时候还没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
医生拿出消毒的工具将他的额头消毒,末了又给他贴上一口创可贴。
医生做这些的时候,贺南方的心里大抵是很不耐烦的,一直皱着眉头。
看向医生的眼神,大有种想就地解雇的样子。
不过,看李苒又一直在旁边看着。
所以即使不满,他也忍了下来。
他一不高兴,谁还敢高兴,搞得周围站着的人全都战战兢兢。
好不容易做完了检查,大家都松了口气。
贺南方像是终于做完作业的小学生一样,颇有些邀功请赏地叫她:“苒苒。”
他平时声音低沉,说话时,语速很慢。
有种老气横秋的感觉在。
可这声“苒苒”叫的。
几个手下简直没眼看,太没眼看了。
李苒也不想让贺南方再丢人现眼了,将医生送到门外。
临走时,她突然想起什么,叫下孔樊东。
“贺南方他平时酒量怎么样?”
说起这个,孔樊东笑了一下:“老板他这个人其实酒量特别差,不过他这个人会演,即使醉的一塌糊涂,可表情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不显山不露水的,以前用这招在酒桌上吓跑了不少人。”
“那他现在怎么……”她没好意思说,现在贺南方怎么一副喝嗨了的样子。
孔樊东想了想:“大概是高兴吧。”
李苒敛神,若有所思。
等到人都走了,她才回到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