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颜料都泼到了衣服上,只有小部分染上我的手和手臂。
衣服我是不打算要了,但颜料在身上沾久了不好,于是我去洗手间冲洗颜料。
我洗得很认真,但大部分的颜料实在洗不掉,只能放弃。我打算回民宿后,用热水加肥皂洗一洗。
结果我一回头,就见叶粲安静地站在门口,幽幽地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粲却再次红了眼睛,说:“你还在啊。”
不知为何,我心里一痛。
“现在要走了。”我面无表情地说,“请让一下。”
叶粲沉默了一下,艰难地侧身让开,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往外走,他就跟着我往外走。
“你跟着我干嘛?”我不耐烦地问。
他看着我说:“我跟你回去。”
我冷冷地说:“你自己腹部有伤,医生嘱咐还需要留院观察。”
谁知道他竟然恬不知耻地说:“但医院只有我一个人,我害怕。”
我讥讽一笑:“你怕不怕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不说话了,只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心里有些反胃,转身就走:“别跟着我。”
他仍不听我的,只沉默跟在我身后。
人要作死,我何必拦着。
这样想着,我就不再管他。
可他真不是个听话的,在我打到车后,竟趁我还没来得及关门时迅速窜了进来。
我懒得和伤患理会。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就像仍有贫瘠的默契。
回到民宿,老板娘还没睡。
见我们回来了,老板娘连忙上前,问我们情况怎么样了,叶粲有事没有。
我一一回答,又说要给她画画。
叶粲顿时看向我。
老板娘愣了下:“不用了,太晚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我摇头,坚持要给老板娘画。
老板娘最后竟然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叶粲。
我看得好笑:“怎么了嘛,就画幅画而已,你别看他,我们的事和他没关系。”
叶粲双手一摊,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我看向叶粲:“太晚了,你身体不好,早点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