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多余,双手插在校服口袋里,就那么站着。
等贺老爷子弄得差不多了,一回头,看小丫头站着都在犯困,笑了。
“是不是很无聊?”
闵先宁打起精神:“没有啊。”
贺老爷子就这水龙头,洗了把手,结果管家递过的帕子,擦了擦,还回去。
“会下象棋吗?”
闵先宁摇摇头,多少有点汗颜,琴棋书画,她一样不通。
不过贺老爷子倒没说什么,他在门口葡萄架下的棋桌前坐下来,然后招呼闵先宁坐旁边,就开始自己和自己对弈。
右手红方,左手黑方。
战况胶着,闵先宁只有看着的份。
可她脑子没闲着,心里一直嘀咕,来这一趟来,贺家就没什么要和她说的?
不说话的人,总比爱说话的,多点高深的意思。
何况对方,还是一手打下贺家江山的老爷子。
闵先宁有点心浮气躁,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在明亮日光下,闵先宁第一次近距离打量,贺老爷子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沟壑细纹,很显沧桑,但也看得出,他年轻时,应该生得很俊美。
现在也算是花样老爷爷。
“一个月零花钱多少啊?”
棋局差不多到了尾声,贺老爷子闲闲地来了一问。
“四百。”
“够花吗?”
“够。”
如果不去逛妙街,不去打电动,省着点也够花。
“那你平时有什么爱好?”
“看看书。”
多么白莲花的爱好。
贺老爷子抬头,越过老花镜片,直直望向她,笑得狡黠:“你那么爱看书,可似乎成绩不太好啊。”
闵先宁目光清澈:“是我太笨了。”
时间停顿一秒。
贺老爷子把棋子一落,抚掌大笑,越笑越觉得有趣,声音在阳光室里,阵阵回荡。
“你太笨了?”
“哈哈哈,小狐狸。”
闵先宁两道秀眉,往上一挑,既无辜又无奈,一副你不信我也没办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