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叶知秋忽然开口喊了他一声。
“怎么了?”洛回春一转身便看见她扶门而立,眉头微蹙着。
叶知秋没有立刻回答。
洛回春也不催促,只静静地等着。
过了好一会儿,叶知秋才低声问道:“他真的没事吗?”
“秋姑娘这话问的……”洛回春像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忽然笑了一下,“没事的话就不会昏过去了,若是没病,来求医做什么?”
叶知秋一时无言:“……”
洛回春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很快又补了一句,“不过我说他性命无虞,也是真的。秋姑娘在此待了这么些时日,我从不曾骗过你,不是吗?”
叶知秋点点头,“我自然是信你的。”
“既然如此。”洛回春嗓音里带着笑,徐徐道:“那秋姑娘不妨同我说说,你是不是知晓方才那位公子是何方神圣?”
叶知秋闻言,扶着门框的手忽然收紧了许多,片刻后,她又松开了,恢复成自然放松的样子,语调如常道:“为何忽然这样问?”
洛回春笑道:“只是有些好奇。”
他这外祖父人称“方妙手”,声名远播,莫说是雨江州这一带,放眼整个大晏乃至大晏都是数一数二的,每日都有上门千金求医的人,叶知秋住到方府也见过不少求医问诊的病患,虽然她本性良善,多有怜弱惜残之举,但是像今日这般紧张人,让人看不出其中不同也难。
叶知秋收手回袖背到了身后,淡淡一笑,轻声说:“我如今什么都看不见,哪里能知道他是什么人。”
洛回春看着她,语调温和道:“有时候,认不得才好。”
叶知秋没说话。
门前风雨催花落,檐下水滴如珠帘。
洛回春看着她,嗓音徐徐地说:“顽疾可治,相思难解,有的人一旦入了眼便铭心刻骨,多少人抛得了壮志豪情风光无限,抛不开心尖明月,眼睛看不见的,心未必看不见……”
“阿回。”叶知秋直接开口打断了他,微微笑着说:“你方才不说府中还有别的客人吗?我这里没什么事,你快去前厅瞧瞧,莫要怠慢了客人。”
洛回春凝眸看了她片刻,温和地应了一声“好”。
说罢,他转身缓步离去。
而叶知秋一直倚门而立,久久未动。
她听了许久的雨打花叶声,才缓缓地抬头,睁着空洞的双眸望着对面的厢房……
而此刻,方府前厅。
洛回春回廊而过,步入厅中,一抬头就看见那个眼攒桃花、满身风流的谢四公子坐在厅中同几个婢女说笑,把几个小姑娘逗得面色绯红。
他缓步上前,笑意极淡道:“锦衣侯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是失敬失敬。”
谢万金闻声,含笑抬眸看他,“几年未见,洛大哥怎么同我这样生分了?”
洛回春挥挥手示意婢女们都退下,而后姿态优雅地在主位落座,“别了,你这声大哥可不是谁都担得起的,洛某怕折寿。”
“啧。”谢万金饶有兴趣地多看了他两眼,笑吟吟道:“折谁的寿都折不了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