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昼被她这么一拽,整个身子都往后倾了一下,沈黎下意识地就上前,但是这更一步加重了玛莎的恐惧,抓得迟昼的胳膊越发紧。
玛莎抓的正好是她受伤的那只手,所以她顿时就皱起眉,然后伸手阻止沈黎:“别过来。。。”
“你没事吧?”沈黎虽然担心,但还是停了下来,俊眉微戚。
她能感觉到身后的人微微颤抖,像是很恐惧的样子,这种恐惧随着沈黎每一步的靠近而愈发加重。
于是她说:“没事,你先出去帮我买杯咖啡,我和她单独待一会儿。”
为了避免再一次引起玛莎的恐慌,迟昼说的是英文,如果她能听懂,大约也就知道他们并没有恶意。
“好。”沈黎看向对方瑟瑟发抖的身影,大约明白迟昼的用意,于是他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等沈黎的身影消失在门缝之间,身后的小女孩终于不再颤抖,但她仍然躲在迟昼身后不肯出来。胳膊连着肩膀,她这么用力自然是会牵扯到肌ròu产生疼痛。
但她仍然没说什么,只是忍着痛转过头对小女孩说:“已经没事了,你可以放开我吗,玛莎?”
玛莎本是低着头,听到她的话终于有点反应。迟昼感觉到抓着她的手一松,便立即挣脱,向前一步转过身。
玛莎两手绞在一起,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眼睛又圆又亮,像两粒上好的紫葡萄,如果不是里面带着泪水的话,一定很漂亮。
“杰西卡可能没那么快回来,旁边有沙发,我们过去坐一下好吗?”
玛莎看着她犹豫了好一会儿,在确定了眼前人没有恶意之后,最终还是点点头,跟着迟昼坐了过去。
迟昼坐了一会儿之后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于是又起来给她倒了杯水,干巴巴地说了句:“喝点水。”
小女孩倒是很有礼貌,接过水后还说了句谢谢。
喝完水之后,小女孩总算恢复了过来,她看看了一下四周后,又看向她脖子上挂着的工作证,小心翼翼地问:
“女士,你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吗?”
“不是,我是受邀来这里看球赛的。”
“那你是中国人吗?”
“是的,你怎么知道?”迟昼有些惊讶她竟然一下就猜出了她的国籍,毕竟这里游客众多,亚洲人在外国人眼里也相差无几。
小女孩见自己猜对了,眼底顿时跃上一丝喜意,兴奋道:
“我以前去上过你们的孔子学院,那里有许多和你一样善良的女士,她们对我非常好。”
她说这话的时候一双眼睛都在发光,整个人都和刚才不一样,像是换了个人。
“是吗,”迟昼见她终于不再紧绷着露出笑意也微微松了口气,微微笑着问:
“那你现在读几年级了?也在孔子学院上学吗?”
迟昼这话一出,她看见眼前人的表情顿时又阴郁下来,她绞着手指,有些丧气道:
“不,我已经不上学了,爸爸不让我去学校,他说那里有不好的气息,会把我们的灵魂污染。”
肯尼亚虽然在非洲来说算是比较发达的国家,但是有许多未开化的原住民至今仍旧保留着许多旧习俗,例如马赛人不让拍照,因为他们相信摄像头会摄走人的灵魂,还有割礼等习俗。
虽然知道这些习俗不科学,但是迟昼在一般情况下不会干涉,毕竟对于原住民来说,他们是外乡人。
而这里对女性来说,也并不友好,当地的女性一但来了大姨妈也就代表已经可以当母亲,会立刻被出嫁,以换取牛羊牲畜。而且在有些部落,女子即使丧偶也不能离婚,而是会被丈夫的兄弟所继承,没有任何发言权,就好像她们才是被买卖的牲口。
所以这会儿听她这么回答,她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