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股尿骚味在大殿之内飘荡开,萧青拧眉,突然没了兴致,将手中匕首抛在了龙案上,站起身不满道:“真晦气!统统拉出去!”
裴植默了默,眼神示意身边的立侍。
大殿内的寺人瘫软了下去,如释重负。
也不知道是谁吓尿了一身,这才暂时解救了他们所有人。
新帝登基以来,一直不按常理出牌,搅得满朝文武人心惶惶。
裴植对身侧小德子说了一句:“把近日发生的一切,都如实告知侯爷吧。”
小德子点头:“是,干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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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陆靖庭收到宫里的消息,他稍稍拧眉沉思。
其实他看得出来,萧青一开始虽然有野心,但也只是为了对付萧珏,以及炎元帝。
而今看来,萧青并不珍惜自己处心积虑得来的皇位。
陆靖庭甚至看不出他近日来肆意妄为的目的是什么。
门外,阿缘敲响了书房门扇,陆靖庭让他进来。
阿缘手中拿着飞鸽传书,恭敬的递上前:“侯爷,是白将军的书信,他不出十日就能抵达京城了。”
白练是领兵入京,陆靖庭的目的,是要借住这股兵力护着陆家。
然而,从目前看来,新帝并没有打算针对陆家。
新帝对朝中几股暗潮涌动的势力,直接视而不见。
完全演绎了一位甩手帝王。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来人是侯府小厮,他止步于门扉处,道:“侯爷,宫里派了人来请,说是皇上邀侯爷与夫人赏花。”
闻言,陆靖庭稍稍拧眉。
陆家虽然举家在京城,但陆家军的威望尤在,萧青若是一个高瞻远瞩的君王,必然会防备陆家。
然而事实上,萧青并没有任何举动。
他此前倒是时常宣见陆无颜,被长公主敲打过后,就再也没有寻过陆无颜的麻烦。
帝王宣见,臣子不得不听从。
陆靖庭:“我知道了,去桃园通知夫人,让她稍作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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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魏琉璃到了前院,陆靖庭在垂花门等着她。
魏琉璃的身段已经差不多恢复如初,许是因为生过孩子的缘故,较之以往,她的眉目之间更显清媚,还有一丝丝的妖娆。
纵使淡妆,也是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