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开始行动了,且不论他会如何对付咱们陆家,但年底咱们陆家有两桩婚事要办,届时倘若遇到国丧,婚事难免要推迟啊。”
陆靖庭:“……”
原来祖母只担心婚事。
太子想要杀了炎元帝。
炎元帝一驾崩,婚事自然就办不成了。
陆靖庭点头:“孙儿知道了。”
老太君应了一声,再度强调:“嗯,老二与老四的婚事,都在筹办之中,万不能耽搁,否则单单是积压的鸡鸭鱼ròu,也无处安置。”
那损失可就大了!
“是,祖母。”
老太君又道:“请帖诸事,也该准备起来了。虽说,离着大婚还有三个月,但罗阳毕竟是郡主,老四也是你二叔的遗孤,两桩婚事都不能马虎。”
陆靖庭明白老太君的言下之意。
她老人家的意思是,婚事能有多隆重,就要多隆重。
宾客、礼金之类,也是重中之重。
陆靖庭并不反对祖母敛财。
毕竟,陆家人在漠北那十多年,的确是穷怕了。
好不容易回京,祖母可能一下子无法收敛。
贪财,这也是人之常情。
*
通往皇宫的长道上,一辆青帷马车继续往前驶去。
然而,尚未驶向皇宫,马匹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那拉车的马改了道,往另一侧青石路狂奔。
裴植察觉到了不对劲,撩开车帘子望了一眼:“怎的回事?咱家是要回宫,小德子,你往哪里驾车?”
被唤作“小德子”的人没有回头,只管驾马。
不多时,马车停下。
裴植不愧是御前大太监,纵使马车疑似被人挟持,他也保持着过分的冷静。
只不过,让裴植惊讶的是,他的干儿子小德子,很有可能是旁人的眼线。
下了马车,裴植发现自己已经身处一个僻静之处,这时,从一侧墙角走出了两人。
是陆靖庭与陆无颜兄弟二人。
小德子低着头,抱拳:“主子,干爹带来了。”
陆靖庭点头。
裴植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德子是他十年前认的义子,陆靖庭那个时候还在漠北,他的手是几时伸到了宫廷?!
裴植眯了眯眼。
陆靖庭这人素来不喜欢拐弯抹角,他对陆无颜眼神示意。
陆无颜这便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