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楼外,夜风习习,天空又下起小雨,柳浩一边呲溜着鼻涕,一边恶狠狠地盯着萃楼。
黑衣大汉抱着膀子跑到柳浩身边:“少爷,这都快子时了,估计那陆沉应该不出来了吧。”
柳浩脸色狰狞:“该死的家伙,竟然当了缩头乌龟!”
“少爷,这天还下着雨呢,要不咱们先回去?”
“不行,我就不信那萍儿会留一个小小的管家在萃楼过夜不成?!”
萃楼大门口,一位撑伞的小丫鬟俏生生走了过来“柳公子,陆先生离开了。”
“啥?他啥时候离开的,我怎么没见到他?”
“先生酒醒之后就从后门离开了。”
柳浩一怔,气得跳脚:“该死的陆沉,不是一个男人!他就是一个无赖,懦夫,是一个大傻逼!”
小丫鬟看了柳浩一眼,随手将三把伞递过来:“外面雨大,这是先生走时候特意吩咐,给你们送的伞。”
柳浩瞪眼,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不要,老子不要他的伞。”
“陆沉,你他娘的给我等着!”
花街巷外,一辆马车冒雨而行,马车中陆沉揉着有点发胀的脑袋:“你们这是什么酒,太难喝了。”
亲自送陆沉回去的萍儿裹着一件白狐薄毯,慵懒地靠在车厢上:“这可是钱塘郡最好的酒了,你竟然说难喝?”
“最好的酒?”
陆沉惆怅了,这种酸味呛鼻,辣味呛嗓的酒,若不是因为刚刚要背诗,鬼才会喝它。
穿越这么多年,陆沉不是没想过酿酒,但是对于他这种前世滴酒不沾的人,酒这种东西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兴趣。
不过这一次的经历告诉自己,回去还是将酒水的酿造提上日程吧。
萍儿美目连连:“先生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斗酒诗百篇!”
“我估计明天的钱塘又要因为先生沸腾了。”
陆沉淡笑:“我可不会做诗,我只是诗词的搬运工而已。”
“搬运工?”
萍儿噗嗤一笑,显得更加妩媚动人,让陆沉不自觉地看得呆了。
外面传来马的嘶鸣声,紧接着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停车,受死!”
萍儿脸色大变,急声道:“快,赶车冲过去!”
外面传来车夫的惨叫声,紧接着凄厉的嘶鸣声中马车突然前倾,一柄长剑从车帘外自刺进来。
陆沉一把揽住萍儿的腰部直接冲破车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