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聿又是个闲着无趣一心只想着玩,回到中州也不给他爹复命,而是颠颠要去药宗玩。
盛焦本是想跟过去,但刚到门口就被乐正鸩再次拒之门外,又把那破破烂烂的「盛焦不得入内」的牌子拿来杵着。
盛焦:“……”
奚将阑正要说什么,乐正鸩却一把捂住他的嘴,强行将他从伞底薅出去,咬牙道:“闭嘴!”
奚将阑朝盛焦伸手,似乎想说什么:“唔唔!”
乐正鸩连拖带拽地将他带进药宗了。
盛焦撑着伞孤身站在那,目送着奚将阑消失在药宗生门。
往常再等个片刻,婉夫人就会熟练地过来将他带进药宗,盛焦刚等了一会,獬豸宗的传讯玉令微微一闪。
倦寻芳传音给他。
“宗主,让大人说有急事同您商议,让您前去让家一趟。”
盛焦蹙眉。
因「窥天机」,让尘从来都是对未来之事三缄其口,双耳不闻天下事,这几年来单独寻盛焦更是寥寥无几,更何况是直接找到獬豸宗的。
盛焦偏头看了一眼紧闭的药宗生门,拇指将玉令按灭,身形宛如一道雷电,倏地消失在原地。
只有一把伞孤零零放在门口,雨滴簌簌而落。
奚将阑不情不愿地被乐正鸩拖进药宗:“哥,哥哥,外面还下着雨呢。”
“你管他死活?”乐正鸩咬牙切齿地从唇缝飘出几个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俩之间的猫腻,有其他人在我给你留着情面呢,别得寸进尺,当心我骂你。”
奚将阑蔫了。
酆聿和柳长行两个没心没肺地一进到药宗就高高兴兴四处溜达,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嚷嚷道:“婉夫人,我们又来叨扰啦!”
下雨天婉夫人也在药圃,听到声音赶忙过来,瞧见众人平安无事,悄无声息松了一口气。
奚将阑浑身被雨水淋透,像是落汤鸡似的狼狈极了。
婉夫人看得心疼不已,赶紧拉着他进房间,让乐正鸩去拿衣裳给他换。
酆聿胡乱给奚将阑擦干头发,笑嘻嘻地对婉夫人道:“夫人啊,咱药宗有什么灵丹妙药吗,吃了就能窜高的?”
奚将阑:“……”
奚将阑满头长发被酆聿搓得乱糟糟的,从乌黑头发缝隙里阴恻恻盯着酆聿,大概想要暗杀他。
婉夫人笑个不停:“太可惜了,没有哦。”
酆聿不知死期将至,还拍了拍奚将阑的脑袋:“那夫人,阿绝这不长个算不算什么病啊?我记得奚家的人各个都人高马大,怎么就他这么矮呢?”
奚将阑心中已经开始高高兴兴地想在哪里抛尸了。
婉夫人认真想了想,道:“绝儿应该是结婴太早了。”
正在抽条儿的时候突然结婴,就算吃再多灵丹妙药也没法子揠苗助长,身量基本定型。
“哈哈哈但盛焦也和他同年龄结婴啊。”酆聿哈哈大笑,“都是十七岁,这相差也太大了。”
话音刚落,婉夫人一直盈着笑的眼眸一凝,似乎闪过一抹悲伤哀戚,她伸手抚摸着奚将阑的侧脸,笑着呢喃道:“……是结婴太早了。”
只是这句话却和方才那句的语调全然不同。
奚将阑按住婉夫人的手在她温热掌心一蹭,笑嘻嘻地说:“夫人您还听不出来呀,酆聿是在嫉妒我天资好结婴早呢。啧啧,就算你眼都绿了,也照样是二十岁结婴,比我晚了好多年呢。”
酆聿闻言顿时炸毛:“我的天级相纹!天级!二十岁结婴已是天赋异禀逸群之才!你打听打听去,整个十三州哪有人比得上我?!”
“和那些蠢材相比有什么得意的?”奚将阑嬉皮笑脸,“酆二十,你和我奚十七比啊。”
酆二十气得追着他打。
奚将阑哈哈大笑。
哪里都能输,就是嘴不能输。
没一会,乐正鸩将自己年少时做的未来得及穿就蹿个儿的新法衣拿来,随手丢给奚将阑:“来,奚-->>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