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将阑摸着后颈:“还在,但已被无尽期毁了大半。”
乐正鸩看着他后颈的伤口,气得一时竟然不知骂谁好,想骂奚家但仔细一想好像又没错,只好冷着脸扫射整个中州。
“一群被天衍灵脉操控的傀儡、臭虫、谬种,趋炎附势的狗东西。天衍灵脉迟早毁在他们的贪婪上。”
奚将阑没忍住笑了出来:“这么多年没见,你不仅毒术见涨,骂人功力也没落下啊。”
“你还像个傻子一样瞎乐呢?”多年未见,乐正鸩只给奚将阑片刻好脸色,此时寒暄叙旧完又开始损他,“「无尽期」要是再不解,你不光相纹保不住,小命也得没,棺材你是要金丝楠的还是檀香木的?赶紧挑,挑好了我赶紧找人做去。”
奚将阑挑眉:“你能解?”
乐正鸩冷笑:“叫声哥哥来听听?”
“哥哥。”奚将阑能屈能伸,腰肢软得要命,说弯就弯,“你要是能解「无尽期」,叫你爹都行。”
“乖儿子。”乐正鸩抚摸他狗头,“很可惜,爹爹我解不了。”
奚将阑:“……”
落鸩苑外。
酆聿闲着没事将一只被困住的厉鬼放出来,用御鬼诀妄图降服它。
但申天赦的厉鬼和外界全然不同,浑身皆有怨气凝成,酆聿念一句诀那厉鬼就咆哮一声,完全不受控制。
酆聿念了几句就不耐烦地踹了它一脚。
旁边传来温柔的声音:“看把我们不述给气的。”
酆聿回头,就见一个温淑柔润的白衣女人缓步而来,姣好容颜嗔着笑,宛如炎炎夏日的一股温和凉风。
饶是酆聿这么暴躁的人也忙收敛浑身的暴戾之气,难得乖巧地垂手行礼——在他娘面前也没这么温顺过。
“婉夫人安好。”
婉夫人笑起来:“好好,你们难得来一趟,不必拘着礼。”
酆聿乖乖抬头,这才发现盛焦正跟在婉夫人身后。
乐正鸩记小仇,向来和盛焦不死不休,此番盛焦带着奚将阑来药宗,还未进门就被堵在外面,甚至放了个牌子。
——盛焦与狗不得进入。
盛焦:“……”
最后还是酆聿接过呼呼大睡的奚将阑进了药宗。
盛焦被格挡在药宗外,面无表情看着奚将阑远去。
酆聿神智错乱,那时竟然觉得被隔绝在外的盛宗主有点可怜。
好在婉夫人听闻消息后亲去将盛焦迎了进来。
“你们都长大了。”婉夫人温柔道,“各个出人头地独当一面,不像我家鸩儿,还是个没大出息的,这些年连门都不爱出。”
但凡换个人说这句话,酆聿肯定点头附和狂骂乐正鸩没出息,可此时他却摇着头道:“乐鸩正连毒物灵识都能做出来,夫人太妄自菲薄啦。”
婉夫人被哄得笑个不停:“我还当阿绝才会如此蜜语甜言,你同他待久竟也学会哄我了。”
盛焦默不作声。
方才婉夫人同他说话,他沉默半天,竟一个字没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