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享受,旁边飘来声音和香水味,统统很陌生。
“哟,这不是那位闻名已久的Scarlett小姐吗?冤家路窄啊!”
宋诗嘉闻声侧头,眯了很久的眼才看清点轮廓,好像是在纪襄婚礼上闹事的前任,的确冤家路窄。
她的异样举动引起前任姑娘注意,伸出五根指头挥了挥,最后夸张一笑:“绝了。”
前任姑娘对结伴旅行的好友说:“人太猖狂果然有天收,纪襄结婚的时候就是她让我颜面扫地的。看看,现在有什么?像什么鬼样子?”
宋诗嘉心头微刺。
不仅因对方的挖苦,还因对方言谈之间令宋诗嘉想起了那场艳阳天下的重逢。
她曾在佛祖面前发誓,只要能重逢,她付出什么都愿意。怪不得顾长风老说她逻辑不严谨。她应该祈祷:“只要能重逢,一辈子不再分开,我什么都愿意。”
这样的话,即便代价是眼睛,她也毫无怨言。
“对,如今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满意?”知道不让前任姑娘找回面子,她还会继续纠缠下去,宋诗嘉松口。
可这一松,有人不乐意了。
许暖不是故意要偷听的。只是从便利店回来,恰好撞见那在自己婚礼上闹过事的女孩,嚣张跋扈得不行。她以为宋诗嘉会和从前每一次那样,卖弄巧舌驳得对方话都回不起,可她没有。
她说:“是的,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许暖如遭雷击。
那个初入大学分寝室,帮自己出头的明媚姑娘,曾抄手道:“我除了钱,还有古董和金条。”
今时今日,她说,她什么都没有。钱、古董、金条……和顾长风。
许暖顷刻有点悲从中来的意思。也没想太多,条件反射就过去了,趁前任姑娘讥笑的时候劈头盖脸赏了她一巴掌,用曾经无比柔弱的胳膊,和如今已被迫凛冽的眼光。
“你又算什么东西?”
她眉一横,撕破脸,两人当场扭打在一起。
事后,房间。
“为什么不反击?”
许暖口气不善,趁宋诗嘉眼睛稍微好的时候找她碴,避开她帮忙擦碘酒的手:“以前饭来张口,现在逆来顺受,以为这个惨兮兮的人设就能得到同情吗?”
她说的话不好听,可宋诗嘉心里莫名柔软泛滥:“小暖,我希望得到的从来不是同情。”
不是同情,是原谅。
“当年我不成熟,一味地相信感情可以培养,这才听了纪襄他爸的话硬将你们两个人凑一对儿,却没想这个培养的过程会是多痛苦。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间接害了你的父亲,我……”
久违的开诚布公,宋诗嘉不免有点慌:“如今做多少的忏悔都晚了,但真心希望你和纪襄能有个好结果。我和他从来就没什么,如果你不放心,我向你保证,我和纪襄未来的每次见面都会在有你的场合。”
许暖端坐着,不出声。黑夜到来,宋诗嘉视线渐渐不清,又局促了。
很久,很久。
“你真的以为,我千里迢迢到这儿来,是为了监视你们两个人有没有奸情?”
片刻,女孩的声音传来,听上去有些悲伤:“宋诗嘉,我反应之所以那样过激,是因为伤害我的人……是你。是救我于水火的你,是成天为我撑腰的你。如果是雪碧,是连默,我或许早就释怀,但为什么是你?因为太重要,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