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桌上放置的宝盒,似乎陷入了回忆:“我还在做徒弟的时候,就听过玄烨璧的传说了,有这么一个宝贝在世,世人却不知道它的存在,把它当祸端小心藏匿,这不是暴殄天物吗?所以我拿了来。”
他看到木清绝写在纸上的‘是你从风元青手上抢过来’的字眼却不恼,而是顺着赞同:“是我抢过来的又如何?那老贼占了玄烨璧多少年,只看到它能招祸却看不到它能开启异世之力,它在我手上才有价值!而我也不负所望,十三年前终于发现了它的能力,如愿以偿地成了时空旅人,那个时空完全和这儿两个样,那才是生活的地方!”
“我在那儿生活了十三年,却突然又回来了,我的妻女还在那里,我要回去带她们来此地,所以我需要你!只有你才能重新让我进入那个时空。”
这个解释毫无信服力,木清绝又写道:如果是这么简单那你练不死军队又要干什么?
張护景眉头一挑,又似赞许道:“你知道的还挺多,那我也不瞒着你,玄烨璧虽然能带我探访别的时空,可最终会回到原点,我注定是这里的人那就只能生死在这里,可看过别的时空别的生活,我早就对这里的一切生厌,这儿愚昧的人根本不足以与我相提并论,只有统治这些蝼蚁才能显现出我的伟大,因此,我需要一支铁打的军团。”
“在我进入异时空期间,岐国会挑起以统一领土为目的的大混战,等我回来时,就只需接手要做王即可,”他的脸上显现出万分期待。
木清绝神色复杂,她听出了張护景想当神的妄念,却无心点破,等他的疯言疯语讲完,她才冷静地写道:那你自己再去民国,为什么还要拉上我?
“因为只有你才能保证我去的时空正确,”‘咔哒’,那个桌上的宝盒终于被他打开,“玄烨璧不能保证让我去想去的时空,可你可以,你的记忆里有那个时空的景象,只要你的记忆与我分享,时间一到,我就能进入那个空间,至于怎么分享,就要靠冰绝子了。”
那盒子里装着被冰封住的花芽,样子像极了冬虫夏草,張护景拿在手中,紧接着上前扣住木清绝下巴将她的脑袋固定,把那东西一点一点靠近木清绝的眼睛。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花芽开始蠕动,并且迫切的想往她的眼睛里钻,只一挨到眼皮,就以反应不及的速度迅速钻进了木清绝眼睛里。
异物进入的不适感让她下意识闭上眼,木清绝冷的全身直打颤,眼球里什么东西在横冲直撞仿佛要爆开,眼前好像走马灯似的播放着胶片,她见了什么人,她说了什么话,她经历了什么事,一幕幕清晰又快速地掠过。
就在她觉得脑袋快要炸开时,画面停了下来,停在了她看过的电影上,背景正好是民国!
張护景的声音须臾飘渺的毫不真实,在她晕过去前仿佛说道:“果然找到了。”
再醒之后,张护景把她拽到蓄水池前,笑意盈盈地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让她惊颤的打算:“弱水的毒虫可以练出不死士,但需要母体,母体得经受住毒虫的侵蚀,而你很合适,为了早日成功,木小姑娘,你牺牲一下。”
她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张护景推进了蓄水池。
疼!
那些毒虫争先恐后钻进她ròu里的时候,带给她的是剜心刺骨的疼!
木清绝疼的撕心裂肺,耳边甚至具象地响起了毒虫蚕食她血ròu的沙沙声,啃食完她的血ròu,冲破最后一层屏障直到骨头,像白蚁筑穴般密集地在她的骨头上打着洞,而后钻到最深处产卵孵化,再开始新一轮蚕食!
她痛的死去活来,潜意识里死了很多遍,却又再次活过来,再次感受极致的疼痛直到晕厥,又醒过来!
周而复始,很多很多遍!
她以为从池子里出来痛苦就结束了,可事情远没这么简单,张护景为了测试毒虫的毒性,又把她关进了装满蛇、蝎、蜈蚣、蟾蜍的房子里一天一夜,最终,那些咬了她的毒物全都毙命,只有她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