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行动,你何错之有?你先起来”他把跪在地上的人叫了起来,“若是我没有察觉,你打算如何向夫人交差?”
子茂慌慌张张回答:“小人只老老实实向夫人口述所见经过,绝不会添油加醋乱说给王爷抹黑。”
“不,”司默哪能让他照实说,照实说根本起不了什么效果,他要看到她过激的反应,才能感受到她在意的程度,“我要你添油加醋,怎么夸张怎么说。”
子茂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试探性问道,“若是添油加醋说,夫人该误会王爷了。”
“要的就是误会,你只管往夸张了说,”既然造了反间计,那他就将计就计。
子茂哪敢不从,虽疑惑万分,却按照王爷的吩咐,老老实实的添油加醋向夫人一番描述。
清绝哪里晓得这些经过,只知道子茂带来的消息让她火冒三丈,为了确认她亲自出马,竟还真抓了现行。
她端着茶盘,带着质问一番的怒气,蹭蹭蹭上了景台,越走离得他们越近。
茶盘‘砰’一声怼在石桌上,一只脚踩上石凳,胳膊搭在膝盖上,摆出一个又酷又压迫的拷问姿势,就差手里拿着皮鞭了,盯人的眼神要全程带火,台词她都想好了,“好啊你,竟然背着我在这里钓妹!”
这当然是她脑子里幻想出来的场景,她很想这样做,但没有这么做。
“要顾全大局”,她在心里这样提醒自己。
清绝把茶盘放在石桌上,面向荷烟低着头斜着身体,给她倒了茶后,转向司默,深怕他看出是自己,便弓着身子,头低的就差钻进桌子里,大半个背对着司默,以一个很怪异的姿势替他倒了茶,然后悄声立在司默身后不远的地方。
这样既可以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又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还不被王爷所察觉,简直天衣无缝。
“没想到七王爷竟然和恭灯大师有这样的缘分,”荷烟温柔的眼神里带着笑意,虽然声音粗哑,但却挡不住她惊人的美貌,“我幼时看过恭灯大师的著作,因此十分想见一面大师,但从来没有实现过。”
司默接着她的叹息回复,“恭灯大师为人和善,智慧无穷,曾三言两语解了困扰我很久的惑,令我深感传言不虚,只是如今也不知道云游在何处了,不过公主别遗憾,氐国向来是各国大师群聚的地方,定会有机会得见。”
荷烟笑了笑,端起杯子饮了一口茶,却突然小声叫了一声。
不知为何端来的茶杯上有个豁口,不偏不倚割到了荷烟的手指,小小的伤口竟然开始流血。
“怎么了?”看到血口时,司默比荷烟还着急,赶紧拿出手帕缠在荷烟手上,一面唤道:“来人!”
清绝一愣才反应过来四周只有她一个‘侍卫’,司默正是在叫自己。
她硬着头皮跑过去,仍旧不敢看他,低着头粗着嗓子说了句:“王爷有何吩咐?”
司默正专心包着荷烟手上的小伤口,头也没有抬,“快去叫大夫。”
一个小伤叫什么大夫!
她在心里吐槽司默的大惊小怪,嘴上却回了个‘遵命’,还不待她走,荷烟就说道,“不用叫大夫,我随身带着止血药。”
她说着掏出了一个小药瓶,被司默拿过去倒了点粉末在她的伤口上,又用手帕轻轻的按压。
在第三者木清绝的视角里,荷烟盯着处理伤口的司默,眼神里暧昧意味浓得化不开,看得她心里‘咯噔’一下。她再怎么心大,也看得出荷烟眼里的意思。
分明全都是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