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巧合之后,让他发现许太医早已为龙成壁所用,成了他手里的一支暗箭。
龙成谨不动声色,非但没有怪罪许太医,反而对他说的话都全盘接受,开的药也全部照吃。在蒲桃这件事上,他原也是不信的。尤其他说这是民间偏方,胡乱使用是会让他掉脑袋的事情,让龙成谨切莫相信和外传。
龙成谨明知这是许太医故意说来给自己听的,他却很想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为了蒲桃悄悄试了一次,发现吃了一两次药之后,蒲桃精神大振,倒不由他不信了。
龙成谨叹了口气:“关心则乱,为了能救你,我也顾不得许多了。”
蒲桃能如此平静,一定是没见到她当时倒在血泊里的模样。也没有看见自己躺在床上,连呼吸都几近于无的状态。
龙成谨:“如果有一天,我于濒死,让你拿命换我,你愿意吗?”
蒲桃没有说话,似在思考。
龙成谨叹息:“你看,还是我更爱你。我根本来不及细想,我只知道,我不能再看见你躺在棺椁里的模样。”
蒲桃皱了皱眉,觉得这话里有问题,但问题出在哪,她又想不出来。
她摇了摇头,说:“我不是在思考自己愿不愿意,而是我压根不会让你我到达那一步。我会尽力保护你,不让你受伤。”
蒲桃一字一句,说得十分恳切,万般笃定。她不过一介小女子,哪来的勇气和自信保护一个王爷?
她自己也不知道,可她就是有这个信心。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一旦她认定了要去做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回头。仅此而已。
“傻瓜,我怎么会让你保护我?往后余生,你要记住,你才是站在身后的那一个。”龙成谨没有再跟她探讨这个问题,说让她先休息,之后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蒲桃听了他的话,乖乖睡下,但她仍是怕龙成谨再做傻事,不肯放开他。
二人如此腻在一起过了两日,蒲桃身子算是大好,裘德那边的调查也已有了眉目。
这一日,二人用过午饭之后,龙成谨便带着蒲桃离了景王府,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里,府兵早已听到风声,站在门口迎接。通往正堂的路上,府兵一字排开,站在道路两侧,恭顺的等待着蒲桃。
领头的沈练看见龙成谨和蒲桃,立即正色,挺直腰背,高声呼喝:“热烈欢迎蒲教头病愈回府。”
蒲桃被吓了一跳。
彼时她带府兵时,因府兵三班倒之故,平日里只见得到其中的三分之一,今天他们约好了似的集体站在门口迎接,着实让她受宠若惊。
平日里,蒲桃大多时候都是一身戎装,威武霸气,今日她一身白裙,活脱脱一个瘦弱小仙女。站在这一群大老爷们面前,委实有些不像话。
蒲桃双手有些颤抖。龙成谨握紧了她的手,让她不要害怕。
蒲桃倒不是害怕,而是被感动。
她一直觉得他们应该很讨厌她才是,却不想自己病了五六天,他们反倒是流露出了不舍,这些不舍都是真情实感,不带半分假装。他们纯粹是因为蒲桃,爱戴、敬仰、尊重间或有之,这些是她自己赢来的。与龙成谨的威仪没有半点干系。
蒲桃被龙成谨牵着,在众人的护送下,进了内堂。
内堂里,宋老将军坐在首座。他身旁的座位空置。
头戴厚重的幂篱,将自己从头裹到脚的宋静娴坐在沈蒙将军的对面。两个婢女全身是伤站在她身后,见了蒲桃敢怒不敢言,一副被严刑拷打了地模样。
沈蒙等一干老将军也被请了来,坐在了下首。
一群人一言不发,面色冷峻。
蒲桃头一次见到这般阵仗,有些惊骇,立即想要跪倒,给诸位将军、郡主行礼。却被龙成谨摁住了。
龙成谨的身份地位最高,蒲桃是他的人,地位自然也随之而上。只要有他在,她往后都不需要仰人鼻息了。
龙成谨直接坐在了宋老将军身边,并示意蒲桃站在自己身后,但蒲桃说什么都不愿意,自发站在了郡主身后,与馨月、馨兰站在一处。
然二人脸色不善,并不想搭理她。显然这两日,裘德没让她们吃到什么好果子。
众人就坐后,宋老将军率先发话:“今日将大家都请了来,就是想给王爷一个说法……”
龙成谨打断宋老将军:“不是给本王说法,而是还蒲桃一个公道。”
龙成谨当众拂了宋老将军的面子,宋老将军理当生气,但他并没有因此发怒,反而顺着龙成谨的往下说。
“王爷说的不错,是臣本末倒置了。”
宋老将军看向蒲桃:“蒲教头,你在我府中出的事,老夫难辞其咎,这厢给你赔不是了。”
“蒲桃万万不敢!”
蒲桃连忙匍匐跪地,磕头行礼:“宋将军和郡主对蒲桃有再造恩德,蒲桃不敢收受。蒲桃坚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