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龙成壁、三皇子、六皇子等一系列的皇子也派人送了大量的补药前来。龙成谨看着满屋子莫名其妙飞到府上的药材,很是想笑。这几年,补药没少吃过,众人看似是关心自己,实际上不过是看笑话罢了。
龙成谨没当回事,索性放任自己,向着大家希望他发展的方向去发展。
傍晚,龙成谨结束了一天的政务,跟酒儿和媚儿缠绵了一会,看着她们娇俏可爱的眉目在眼前晃悠,不知怎的又想起蒲桃那张死人脸来——虽然那张脸没有生气,毫无血色,且伤痕累累。但他总是能想起曾经见她时,那一双美艳又冷傲的眼睛来。
龙成谨一时间心烦意乱,鬼使神差的又带着裘德去探望。
此时的蒲桃仍旧穿着满是血污的衣服,毫无生气地躺在铺满锦缎的床上。与昨夜相比,没什么太大变化。
“她怎么还是这么脏?”龙成谨望了一眼,立即捏起鼻子,不敢靠近。
“回王爷的话,这位姑娘的伤口结痂,大部分黏在衣物上,奴才想解开她的衣物必须用剪子,但奴才稍稍碰触,她就会剧烈的挣扎。奴才打不过她,没有办法治疗外伤,只能用内服药物维持她的生命。剩下的,就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大夫摇头叹息,仿佛已经宣布了她的死亡。
龙成谨皱着眉头,丝毫也没有怀疑蒲桃的武力值。但见蒲桃在睡梦中紧锁的眉头,还有脖颈处清晰可见的血口子,想到她平时骄傲的眉目,一时间觉得心中发堵。
虽然不知道蒲桃为什么会来京城,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大闹刘府,可若自己将她从坟墓里捞出来了,又死在自己府邸,冤魂岂不是更难消散?
“不能放任她这样下去。”
龙成谨心中有了决定,转头对裘德说道:“去拿剪子,再派几个力气大的嬷嬷过来。”
“奴才这就去叫人。”
裘德躬身退下,很快,他就带着三四个膀大腰圆的嬷嬷走了进来。龙成谨指着蒲桃说:“你们把她四肢摁住,不要让她乱动!”说完,看了大夫一眼,见他年纪不大,便将剪刀递给了他身边一个小丫鬟,说:“你来剪衣服。”
“啊,奴婢……”
龙成谨脸色一沉:“让你做就做,少废话!”
“奴……奴婢遵命……”
丫鬟拿着剪刀,颤颤巍巍地走近蒲桃,才刚撩开她的衣襟,整个人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是包衣奴才,从小在大户人家中端茶递水扫地,哪里见过蒲桃这般模样的女子?她看见血就手抖气喘,不一会儿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真是废物。”
龙成谨让人将她抬了下去,而后往屋子里扫了一圈,除了四个老嬷嬷,其余的两个丫鬟都是一脸惨白,低着头往后躲。
龙成谨不得已,只能拿起剪子,自己来。
“爷……不可啊!”裘德在一旁规劝。
龙成谨横了他一眼,将剪子递到他眼前:“要不然你来?你是太监,她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裘德见龙成谨对她关注颇多,从来有洁癖的他连这样污秽的事情都做,想必她在王爷心中意义特殊。就算自己是个阉人,也不敢乱来啊?
“奴、奴才哪行呐!”裘德低着头退下,飞快的带着屋内所有年轻男子离开,很快又派了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医进来。
老太医自己拿不动剪刀,但在他的指点下,龙成谨倒是学得不错。
说来也奇怪,不让任何人触碰的蒲桃,却没有抵触龙成谨。
龙成谨的手在碰到蒲桃领口的一瞬,她的眉头仅仅皱起,原本以为她会大力挣扎,但她只是一开始稍微扭动了几次,然后就随便他在自己身上下剪子。只有在撕扯到伤口,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她才呻吟两声,其余时候倒还算安静。
龙成谨将她带血的外衣剥下,然后唤来嬷嬷,一点点撕开她的亵衣。他在一旁站了一会,不忍再睹,刚要离开,蒲桃却抓住了他的手腕,如何也不让他走。
龙成谨下意识回头,就看见了蒲桃雪白的锁骨。
从小见惯了风月场合、阅女无数的他,蓦地一瞬间,仿佛被人击中了心坎。脸红了。
龙成谨飞快的扭过头,顿了顿,便指着自己的左手,对丫鬟道:“来,给本王掰开。”
两名丫鬟上前,一左一右站在龙成谨身边,看着蒲桃布满伤痕的左手,有些不敢下手。
“还愣着干嘛?不会?”龙成谨没好气的说。
丫鬟面面相觑,最终咬了咬牙,一左一右用力去拉扯,可她们用尽了力气都无法掰动蒲桃的一根手指头。
龙成谨的面色更加阴郁,不耐道:“你们两个人都掰不动她一个将死之人?”
丫鬟额头冒出冷汗,硬着头皮道:“回王爷的话,若再使力,只怕姑娘的手指就要断了!”丫鬟急的快哭出来了,没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