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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屋内的女人突然睁眼,清亮的眸子带着点点笑意,她站起身,拍拍灰,活动活动筋骨,为了方便已经把中卷发全部盘起来。
脸色发白,嘴唇泛紫,骨骼也僵硬地咯吱作响,不过这些都不能妨碍她的好心情,生而为人,满心欢喜。
她看了眼晨光,下到一楼,前几天为了休养都是顾夏出去打水,今天她就去外面打一趟水,她看了眼仍在熟睡的顾夏,拿起一旁的水桶就向河边走去。
河边有几口水井,日常用水都是从这几口井而来,别看死亡之地乌烟瘴气,这里是绝对的鸟语花香,同时不容许杂秽踏入,这也是死亡之地不成文的规定。
谁也没有能力打出一口淡水井,而这几口井俨然成了稀有资源。
“讨厌,好想洗澡,”沈欢提上来一桶水,清亮如碎银,柔软如春风,她真的好想洗澡,自从来到这里,只草草洗过几次澡,如果现在的自己被扔到a市一定会被当成要饭的。
沈欢将水提到河边,洗了把脸,四下无人间开始擦拭自己,她没敢大张旗鼓地脱衣服,只是将脖子,胳膊,双腿完整的擦拭一遍,她笑起来,哼起一月前流行的歌曲。
她将脚放到河里,欢快地踢起水,嬉笑道,“啦啦啦,好舒服——”像百灵鸟,清脆悦耳。
顾夏站在远处一直看着她,从她离开、房间时他就醒了,因为害怕她一个人不安全,所以才跟出来,没想到会看到那么美的一幕,女人笑颜如花,无忧无虑,就像一条自由自在的鱼儿,令人忍不住驻足。
嚣张霸道是她,冷静睿智是她,狠厉无情是她,天真无邪也是她,到底哪一个才是她?
脑海中闪过关于她的一切,一时混乱不清,心也跟着乱起来,那种呼之欲出的感情令他越加疑惑上瘾。
“那边的女人!唱什么唱,吵死了!”一夜未眠的嗔恶心情本就不好,一大早抢着过来打水,其实是为了散心,没想到就遇到叽叽喳喳的沈欢,她不知道有人很烦很愤怒吗?
沈欢赤脚站起来,细碎地阳光从她身后缓缓升起,她笑的那么迷人甜美,“我想唱呀,开心呀,又是美好的一天,多幸福。”
她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她认得嗔恶,但是对方未必认识她,她心情不好一定是因为昨晚被她用短刺射中的男人吧,可真是冤家路窄。
不知为何,嗔恶明明没见过对面的女人,但是看到她就止不住愤怒,那星辰般迷人的光彩,她是那么嫉妒,那么恶心,那么想到摧毁,她反手拿出自己的铁钩,一言不合就向前扔去,“贱人!去死吧!”
沈欢没想到嗔恶的脾气如此火爆,提起水桶就向远处跑去,“老女人,长得丑脾气坏,姑奶奶我诅咒你走路摔倒,喝茶呛到,吃饭噎到,哪哪不顺心。”
沈欢的速度很快,就算赤脚也跑到了嗔恶打不到的距离,她看着怒不可遏的嗔恶,不觉心情大好,恶趣味地作了个鬼脸,“啦啦啦,打不到打不到,你怎么就是打不到。”
“你!”嗔恶一口怒气憋在心口,不上不下,正膈应的她生疼无比,她追过来,扬起铁钩,“你找死!”
沈欢见状,哪里还敢停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掉,嗔恶无语,一脸愤恨,她这是被戏弄了,“别让我再见到你。”
沈欢一路飞奔了三条街,为了防止嗔恶追过来,特意绕了几条远路,她拍拍胸脯,嫌弃地看了眼自己的脚丫,因为走得急忘记穿鞋,所以她这一路都是赤脚跑过来,顿感生活无望,她堂堂姑奶奶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提着木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