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天安排的滑雪行程,单茶自然是没能去成。
这回一起来的同学大多都是滑雪爱好者,昨晚便商量好今天一早去滑压好的新雪,所以他们八点钟就吃早饭集合了。
等单茶看到他们在群里的聊天记录时,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
她悄悄将手机放回床头,又看一眼搭在自己腰上的那条手臂,还有身侧睡得正熟的年轻男人,脸颊滚烫。
昨晚发生的种种,此刻光是想一想,她便要羞死。
单茶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能发出那种羞耻的声音来……可是真的太舒服了,她忍不住。
她也从没见过那样的晏随。
其实晏随一直都对她很好,从没凶过她,可昨晚他掐着她的腰逼问她“你刚刚在想谁”时的模样,实在是太凶太吓人了。
像是一头狼,眼睛里闪烁着掠夺的光芒。
单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惹他不开心了。
她发现,自从两人重逢以来,晏随就好像变得特别爱吃醋。
就像是那天晚上,连蒋子昂的醋他都要吃……明明她只把蒋子昂当做弟弟的。
他今天不会是又吃蒋子昂的醋了吧?
天……二十一岁的晏随,怎么比十六岁的晏随还要更幼稚呀!
单茶被他捏得腰上生疼生疼的,可看他打翻了醋坛子的模样,还是觉得好喜欢。
于是她软着嗓子去蹭他,一边蹭一边软声道:“在想你,在想晏随。”
她的声音绵软清甜,乖巧得简直不像话。
两人的身躯紧密贴合着,呼吸和脉搏几乎要融为一体。
说完那句话后,她便感觉到年轻男人的青筋重重跳了一下,他的脉搏在她的身体里悍然跳动。
晏随捏着她的下巴,粗暴地吻了下来,然后哑着声音道:“骗子,小骗子。”
“没有,我没有骗人。”她搂着他的脖子,十分乖顺地凑上去。
因为身高差距,晏随不低头,她便吻不到他的唇,可她又很想哄好他,于是便一点点细碎地吻着他的喉结和下巴。
单茶仰着脸,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泛着雾气,语气乖巧道:“没有骗人,只想了你一个人,只想晏随。”
草。
晏随的喘息瞬间又粗重了几分。
他将人压了回去,然后手指揉着她的唇,哑声问:“这里有人碰过吗?”
其实他知道没有,可此刻从心底生出来的妒意几乎要麻痹了他的一切理智。
所以他要听她亲口说。
单茶抿紧了唇不说话,他的手指便顺着往下,每在一处停留,便要强忍着嫉妒,问她:“这里呢?有没有人碰过?”
他明知道答案,可还是想要听她亲口说出来。
怀里的小姑娘忍了许久的泪,这会儿终于忍不住哭了。
这样的问法,令人难堪又委屈,她含着泪哽咽道:“你又欺负我……”
她太讨厌这种问题了……他明知道答案,为什么要这样逼她,呜呜。
晏随更生气了,挺腰又是重重一顶,咬着牙道:“不给我欺负,你还想给谁欺负?嗯?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