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王谢过皇帝:“皇兄说的是,臣弟真让皇兄操心了。”
心中却冷笑道:不过为了牵制于我,竟想出这等主意来,何等卑鄙。
随皇帝进了城门,裴丰目光扫过百官,看到姜琬时,略略顿了下,眼角上挑,不怒也不喜,平静如水。
姜琬被他的目光看的如浑身坠入冰窟之中,木然立在那儿,任凭耳边han风喧嚣。
为了庆贺毅王大捷归来,皇帝在宫中大宴三日,文武百官一律不得缺席,都要去陪酒,以示隆重。
每每要面对裴丰,那人不咸不淡的,既不热络也不冷淡,礼节同旁人都是一样的,只每次都用眼神瞟他许久,弄的姜琬既害怕又紧张,苦不堪言。
更有一次,裴丰拉着姜琬的袖子,语态狎昵:“君逸,你知道本王的底细,为何要替本王向陛下瞒着?”
说的是他那次在姜琬面前吐露出的要反的话。
“臣愚钝,不知殿下在说什么。”姜琬诚惶诚恐地道。
“君逸,本王……本王很欣赏你。”他用力一拽姜琬,险些把人拉入自己怀中:“往后你要与本王多来往,本王很爱与你等美少年游玩,做个富贵公子,也是人生乐事。”
姜琬听完他的话极力稳住自己:“殿下厚爱,姜琬自当遵命。”
裴丰是故意的,他故意做给旁人看的。
让人看着姜琬同他是何等的亲昵。
“本王的玉佩。”裴丰从腰中解下一块玉佩:“赠与你了。”
姜琬欲要推辞,却被他紧紧攥住手腕动弹不得,只好眼睁睁看着他把东西系在自己身上……
如此以来,旁人看着,他姜琬的的确确是裴丰的人无疑了。
姜琬欲哭无泪,只好生生受了,咬着牙谢过恩,这才算从毅王手里挣脱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裴丰这招果然阴险,底下顿时议论纷纷,有猜测毅王多年未娶是否是短袖的,有在赌姜琬什么时候成了毅王怀中之人的……人人脑洞大开,什么没影的事儿瞬间都想象出来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才几天的功夫,姜琬便在京中又一次扬名了。
毅王的内宠。
这名声一传出去,坊间的文人、闲人几乎沸腾,从写话本到说书,几天内一条龙产业链条就搭建起来了,各个茶坊楼肆传的不亦乐乎,挡都挡不住。
连宗家都受了波及,有人劝宗东方悔婚的,有人当面说风凉话的,形形色色,应接不暇。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宗小茹出门受了指点,回去后忍不住问宗东方道。
宗东方见他还算冷静,霭声道:“毅王做戏想借陛下的手除掉姜琬,女儿,他的日子不好过喽。”
当日在宫中宴会上,他把裴丰的目的想的一清二楚。
“可恶。”宗小茹咬着唇道:“难道就没法了吗?任由他们说姜琬去。”
“毅王殿下行事向来不拘常理。”宗东方摇摇头:“咱们若帮姜琬,他说不定会做出更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