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长情的人吧。
“你小心吧。”秦真说了句:“我去见见如玉。”
他其实早能下床了,为了让姜如玉天天来看看他,照顾他,硬是装模作样地在榻上躺了十多天。
姜琬见他没瘸没跛,又没毁容,心中欣慰,嘴上却不厚道地道:“秦兄,你看起来真是太沧桑了。”
秦真一怔,摸摸鬓角:“你别哄我,我今早还照了镜子的,比你不老的。”
“是,是。”姜琬绷住笑:“你不妨去问问如玉。”
他回家之后听说姜如玉竟不时往秦真这里跑,嘘han问暖的,大为讶异。
前后试探数次,意外发现那丫头竟是完全放下顾玠了,没要死要活地去过青鸾馆,反倒在家精心照顾起秦真来了……
秦真嘿嘿笑了两声:“问就问。”
他这么厚的脸皮,怕什么。
“不对不对。”秦真忽然想起什么,摸着自己的下颌道:“我不跟你比,咱俩不是一种长相的,你那叫美,我就得往粗犷里面搁了。”
他觉得男人长的像姜琬这样雌雄莫辨的不算优点啊。
姜琬看了他一眼,忍住笑道:“否,你还算清秀的。”
只不过比过去黑了点,和粗犷还挨不上边儿。
秦真抬起胳膊捏了捏:“那是我卧床多日,瘦了。”他武人世家出身,不愿意被人说成清秀俊逸一类。
姜琬凝着他真的能算得上英气讲究的五官,笑道:“不说这个了,你既醒了,还要赖在我家吗?”
他不是有意赶人,而是秦真的直属上司梅三韧已经回到京中,他觉得这小子应该赶紧去寻主子才能奔个好前程。
“我还没好完全呢。”秦真指指自己的鼻子:“姜琬,你这也太不仗义了。”
竟这么对他。
“你怕不是单纯赖在这里养病吧?”姜琬哼道。
“你这人怎么这几年不厚道了?”秦真转过头去:“你要是此刻点头把如玉许我,我立马就走。”
“我却是做不得主儿的。”姜琬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这个当弟弟的,怎好私下将姐姐许人,没这样的理儿。
“姜家上下还不是都听你一句话。”秦真不满地道:“你就说你到底同不同意把如玉许给我吧。”
“绕来绕去的,费劲。”姜琬拍了他一把:“这么跟你说吧,如玉若答应你,姜家绝不会有人拦着。”
话音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