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十点多,秦朗果然来了,与之一齐上门纳聘下礼的还有江臻未来的婆婆。
与江母乡里气息十足的打扮不同,秦母是那种让人品不出好坏的时髦,说得好听别具一格,难听点就是非要把自己糊弄年轻了。
“听你二姑妈说你从小就漂亮,瞧这瓜子脸嫩的透水呢!”秦母万般不情愿的踏进了江家的门,那副屈尊降贵的模样,好似天潢贵胄下到平民窟里,除了嫌弃,便是轻视。
倒是江臻水灵的模样让秦母脸色转圜了不少。
“就按照先前说好的,这钱我也带来了,臻臻今天就跟我们回去,正好婚房我也收拾好了,抽空去领个证,这事就算是定了。”
秦母把贴着喜字的红色木盒推到了江父的面前,江父颤着黝黑的手掀开后发现,俨然是几摞用红绳捆着的现金。
江父笑脸熠熠的收下了,转而对着江臻开口:“今天跟秦朗回去,往后好好过日子,孝敬长辈,谦逊卑恭。”
说完之后,江父又热情挽留秦母和秦朗吃中午饭,秦母蔑视的眸光从江家灶头上扫过,最后皮笑ròu不笑的回绝了。
而,从进门开始秦朗眸光就没从江臻身上挪开过,赤裸裸的欲色令人反胃作呕。听到秦母起身告辞,他跛着腿急色的走到了江臻身边,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我不会嫁给你。”满脸厌恶的表情,更恨不得把秦朗那双缠着他的猪蹄子给剁成几段。
她这般疾言厉色且眸光中尽是嘲讽,嘲讽他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这深深地刺到了秦朗踩到了他痛处,下一秒,他满目猩红,阴沉着脸,凶狠的抬起手一巴掌扇到了江臻的脸上。
突兀的巴掌声惊的江母倒水的手抖了抖,她显然是没想到看似实诚没脾气的男人会如此阴晴不定,说动手就动手。
江母忍不住的想要说点什么,可,到底还是没开口……
虽然早已不抱希望,但江父江母的态度还是让江臻伤心了,凄凉的感觉像是冬日里的han风,冻的她瑟瑟发抖!
擦了擦嘴角斑驳的血迹,喘着气,她微抬头:“秦朗,你知道这世上只有哪种男人才会对女人动手?人渣……”
被骂人渣,秦朗那张阴鸷的脸上突然露出笑容,只是笑完之后,他又凶悍凌厉的瞪着江臻:“给你脸了?当我娶你当祖宗供着嘛?没有这张漂亮的脸,我会娶你?我劝你最好识相点,别没事找不痛快!骂我人渣,你这辈子还不是要被我这个人渣操?”
江臻越是反抗,越是表现的像是一个贞洁烈妇,他就越是痛快,那种肆意,疯狂,恣意,征服的快感让他炽热的感觉浑身血液都在烧灼。
最后那张虚伪的表皮他也不打算隐藏了,那些混账的腌臜话,说起来更是让他痛快!
他原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外头的风流债用罄竹难书来形容也不为过。只是,外头那些野鸡,哪能和江臻比?
这么多年,他经历过的女人都是艳俗肚子里没半点文采的水货,像是江臻这般腹有诗书气自华,即便在这简陋的屋子,没有半点精致打扮,也丝毫不能掩住她那漂亮的容貌。
娶她,他能够在将来漫长的时间里磨掉她身上利刺,让她匍匐在他的身下,摇尾乞怜。
这世上就是有一种人,可以无耻到极点,把人格都喂了狗!
而这种人,无可救药……
想到此,江臻冷笑了一声,向来胆小的她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胆量,就这么冲进了厨房,拿起刀架上锋利的菜刀,扬着指向秦朗:“不怕死,你尽可以逼我,反正一命抵一命,看是谁更怕死。”
细细的手指紧紧地握住了刀柄,那张清丽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