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他不是有妾室有通房吗?
堂堂镇国公世子,想睡个把女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他凭什么怪她害了他?
唐心抱头,低吟一声,以额触桌。
再怎么不认同,但白鹤鸣没说错。
她以为她不跟着白鹤鸣走,不融入他的生活,不去觊觎崔氏的位置,就不会伤害到崔氏,孰不知伤害早已注定。
可是怨谁呢?
明明她先来,却失于情理、道义、礼法,反倒是崔氏明媒正娶,名正言顺,反倒唐心成了后来者。
不管她怎么撇清,在崔氏看来,都是她唐心想要“后来者居上”。
所以都是她的错。
她当初不该拒亲,拒亲之后不该留下煦哥儿……
既然留下煦哥儿,就该瞒到死。
但那也是白鹤鸣的儿子,凭什么瞒他一辈子呢?
又凭什么剥夺煦哥儿认回亲爹的权利呢?
唐心重重一拍桌面:踏马的,气死她了。
合着最后还是她十恶不赦,她是千古罪人!
凭什么啊?
她又不是占尽了便宜还能卖乖的那个。
混帐,白鹤鸣就是成心的,他就是想恶心死她。
很好,他赢了。这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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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早晨起来,唐心还是一脸的咬牙切齿。
进宝替她打了洗脸水,有些讶异的道:“唐娘子,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唐心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被鬼缠身了。”
进宝咯咯笑,也没拿她的话当真,道:“倒像是您劳累了一夜,眼底下一片青黑,脸也白得厉害,要不您再睡个回笼觉?”
她一夜没睡,可不就和做了一夜活似的。
倒是想睡,也得睡得着。
唐心真心无奈。
她虽累到极致,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偏偏精神极度亢奋,一闭眼就是白鹤鸣那入耳的魔音控诉。
让她恨不能跳起来和他大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