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去的路上何十方坐在车里一言不发,外面渐渐的落起雪子,打在车窗上沙沙作响。
小钱兴奋的说了句:“何总你看,下雪了诶。”
何十方缓过神来,看了眼窗外,“你们这儿管它叫雪啊……如果有机会我带你去趟北方,就这玩意儿,连个雪人都堆不起来。”
小钱跟着笑了两声,问道:“何总原来你是北方人啊,难怪口音这么奇怪,你家哪儿的?”
“我家啊!”何十方突然把话咽了回去,徐行帮他办的身份证上的家庭住址写的什么来着,当时匆匆看了一眼,早就不记得了,“我家在……”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铃声,何十方庆幸的拿出手机,是徐行打来的。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迅速的接通徐行打来的电话。
“喂,找我什么事儿?”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却是陈余,“明天周末,今天下午开月考班会总结,所以徐行就把我接过来了。春江花月,快点过来,一起吃个饭吧。”
陈余来了?!特么还和徐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没等何十方多问几句,陈余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何十方无奈的握紧拳头捶了捶腿,急的有些结巴的对小钱说道:“那……那个,不回家了,去春江花月!徐行那个小兔崽子把你小余姐接过来了,开快点儿。”
这才不到五点,来春江花月的人并不算多。一楼全是单桌,并没有看到他们二人。何十方随意望了两眼,又奔向二楼。上了二楼后他又突然意识到——陈余在电话里说的急,并没有告诉他在哪个包厢。
何十方又气又急的拍了拍自己后脑勺,匆匆跑到前台,报上徐行的名字。
前台的小姐姐放下手中的热水袋,又确定的问了句:“是叫徐行先生吗?”
何十方急切的点了点头,“对,请问他定的是哪个包厢?”
前台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们这里并没有一位叫徐行的先生定了包厢,您确定是在这儿吗?或者还有同行的其他人吗?”
“就是春江花月,肯定没来错……有叫陈余的……”
何十方话还没说完,前台立马回道:“有的,二楼左转‘望月’。”
春江花月的名字起的好,颇有韵味,可是装饰的却不像万福楼一般古色古香,有点像高档咖啡厅,和它的名字一点儿也不符合。
快步跑到了门口,何十方推门而入,却发现里面坐着的只有陈余一人,并没有看到徐行。
见到气喘吁吁的何十方,陈余撅着嘴,给他倒上一杯水放到位子前,“干嘛跑的那么快,又没人催你,急什么。”
何十方将凳子拉到陈余旁边,将眼前的水一饮而尽,歇了一歇再开口道:“徐行人呢?你俩共处一室我不放心,况且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已经二十七秋没见了,甚是想念,不知道可不可以……”
说罢,何十方缓缓地朝陈余凑过去,双手也不自觉的摆到了陈余背后。
“流氓!”还没等贴上鼻尖,陈余一把将何十方推开,脸上瞬间泛红一片,“待会儿还有人来上菜,有事儿回去再说……”
见何十方有些尴尬,陈余又开口道:“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