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洛清阳有些尴尬的挠挠头,跟上楚子阳离开的脚步,两人渐行渐远,夕阳余晖撒在长安城的所有建筑上,显得一片祥和,而这片祥和之下,却是暗藏了杀机。
每年的上元节,长安街上总是人来人往,这是和平盛世的象征,也是对这一年最美好的预示。
当顾清璃一行人其乐融融的穿梭在人群之中的时候,宫里头的那位却过得不是很如意。
明启帝站在司南罗盘仪面前,眉头紧蹙。
星宿馆内只有三个人,一个书童,一个戚子雅,一个明启帝。
原本是因为觉得那些舞姬所跳歌姬所唱万般无聊的明启帝来星宿馆是来找点事做的。
前一刻钟,戚子雅还在教明启帝何为三垣,何为二十八宿。
明启帝多嘴问了一句天上可有帝星,于是就有了这样一幕。
戚子雅和书童原本坐在蒲团上对弈,正酣战时,明启帝推门而入,却不见文瑜。
“戚子雅,给朕说说,这天象是怎的那般玄妙的!”
戚子雅和书童跪伏在明启帝面前,“那还请陛下移步院中,草民好教陛下,只是这一时半会的,罪臣只能教会陛下最简单的。”
于是就有了三垣与二十八宿之说。
“何为三垣?”
明启帝负手望天,看着空旷的星空问道。
“那便是紫薇太薇天市三垣,紫薇垣,是天子之宫,太薇垣,是天子政令出诸侯的地方,天市垣,是天子主权集聚之都。若是三星明清气朗,国家便可享和平的福气,倘若晦暗不明,国家便会有乱,前年洛水河之事发生前夕,太薇星便是晦暗不明的。”
“那二十八宿又是何?”
“角、亢、氏、房、心、尾,箕,七宿是在东方的;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是在北方的;奎、娄、胃、昴、觜、参,七宿是在西方的;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是在南方;二十八宿环绕天中,分管天下地方。如五星干犯何宿,便知什么地方有灾难。或是兵变,或是水灾,或是火灾,或是虫灾,或是地震,或是海啸山崩,都拿青黄赤白黑五色来分辨他。”
“那天上可有帝星?”明启帝又问道。
“当然有了。”戚子雅伸手往北指去,“那紫薇垣中,一连五星,前一星是主月,是太子之象,第二星主日,有赤色独大的,便是帝星。”
明启帝顺着戚子雅所指的方向望去,见上面果然有一颗大星,只是那颗大星的光梦忽明忽暗,摇晃不定。
“那帝星为何这般摇动?”
“帝星动摇,乃天子动摇之象,陛下,罪臣有一句话,斗胆请陛下听听。”
“什么话?”
戚子雅看了一眼书童,书童颔首转身就走,戚子雅转过身朝明启帝跪下,“陛下,如今不止帝星动摇,就连太子星都是接连几日晦暗不堪,罪臣知晓陛下有意要等六皇子长大,可是时间不等人,陛下还请三思啊!”
戚子雅见明启帝闷闷不乐,见目的已达到,又担心明启帝怪罪自己,于是说了几句好话,明启帝一直闭口不言,戚子雅也只得住了嘴,看台上静悄悄的,忽而却见西南方向一道赤气,直冲霄汉,而那道赤气之中,隐隐出现龙纹。
看台上的两个人都吃了一惊,戚子雅跪在明启帝面前,身子有些微微的颤抖。
他不是害怕,而是高兴,笑到颤抖。
“陛下,这是天子之气,怎会在那种地方出现啊?”
此时的赤气已经凝结成了一道红光,结成龙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