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叶策的表面上看着平淡,但是他一想到回去之后那些恶心作态的人他就忍不住一阵恶心,只是他这一趟是非要回去不可,因为他的计划是时候该动手了。
时泽「嗯」了一声:“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情打电话给我。”
叶策点了点头。
时泽一路把叶策送到了叶策家里,他看着叶策收拾着东西,在想到自己要跟叶策分开差不多两个星期的时候,他就心中一阵酸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他已经离不开叶策了。
叶策跟时泽腻歪到了腊月二十五才离开,时泽在叶策离开的那天还是很失落,但他还是没有说出来自己心中的情绪,只是在叶策拎着包要离开的时候,破天荒的抓住了叶策的领子,在叶策震惊的眼神下主动吻住了叶策,只不过结局是他的嘴角被某个属狗的咬破了。
而那个属狗的某人不认错就算了,甚至睁着一双眼睛无辜的开口:“这不怪我,都是你主动的,你明明知道我忍不住你还诱惑我。”
这一番言论下来气的时泽晾了叶策一天,最后还是叶策打了好几通视频电话才稍稍安慰回来了时泽的心。
就这样每天晚上叶策都找着时间给时泽打视频,本来枯燥无味的生活因为叶策的存在也开始变得有色彩。
时间就这么到了大年三十,时泽一整天都被他妈拽着忙上忙下准备年夜饭,甚至连手机都没有时间看了。
等到时泽终于得空看手机的时候,手机中扑面而来的信息让他不由得呼吸一滞,其中最多的还是叶策发过来的。
——在干嘛呢?
——是不是在吃饭呢?
——我想你了。
——你是不是在忙。
叶策在连打了几条消息之后没见时泽回复,又可怜巴巴的发了一张狗狗委屈的表情包。
时泽看着这个表情包不知道为什么就直接带入到了叶策的身上,一想到叶策垂着脑袋委屈巴巴的样子他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随后时泽拿出了手机回复道:
——刚刚才忙完,我妈喊我准备年夜饭,累死了。
时泽正抱怨着,他妈在厨房又开始指使着时泽快点去洗菜,时泽只好跟叶策说了一声之后就跑去帮忙了。
叶策躺在床上看着时泽发过来的消息和照片,这些天一直压抑着的内心被时泽轻易地抚平了,他喃喃道:“时泽等我,我很快就会回去的。”
这一天下来时泽忙里忙外准备着年夜饭,直到晚上总算是可以放松了,一家人看着电视中的春节联欢,有的时候时泽身旁的父亲还对春晚小品评头论足,说越来越没有以前好看了。
时泽感受着其乐融融的氛围忍不住的笑了一声,紧接着他想到了在京城的叶策这时候的叶策不知道在干着什么,叶策的家庭会跟他们家一样窝在沙发中看小品吗?
此时叶家,空旷的餐厅里长长的桌子一望无际,在这一张长桌子上坐着十几个人,这些都是叶策的叔叔和姑姑,桌子上的人数虽少,但满满的食物却摆满了长桌直到长桌的尽头,看起来无不奢华浪费,而叶策坐在了最末的位置面无表情的看着在长桌上对小辈嘘寒问暖的叶澜之。
现如今的叶澜之早没有十几年前那般意气风发,用着筷子的手微微的在颤抖,能够很明显的看得出来叶澜之的身体状况很不好,但就是如此叶澜之依旧是出现在叶家老宅那最上面的主位上,用着长辈的姿态在装模作样的问着一些小辈的近况。
表面上看起来叶澜之就像是一个操心着小辈的普通老人,但只有熟悉叶澜之的叶策才知道叶澜之的内心是多么的冷漠无情,这些看起来暖人的温情不过是叶澜之的逢场作戏罢了。
叶策打量了一下叶澜之颤抖的手,冷笑了一声:他这爷爷真的是到死都没忘记做戏。
叶策的内心正鄙夷着,坐在主位上的叶澜之在问候完了一圈小辈之后总算是想起了叶策,终于像是施舍一般的跟叶策开口道:“你近况如何?”
到了叶策这边,叶澜之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亲切的叫小辈一般叫着叶策的名字,他只是用了一个冷漠的「你」来称呼,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清楚这个代名词指的是谁。
这一瞬间这张长桌上看好戏的、看热闹的齐刷刷的看向了最末尾的那个男生,表情冷漠的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叶策听着叶澜之的问话,不咸不淡的开口:“也就那样。”
叶策的态度让叶澜之心中升起了一阵不满,他就知道那卑劣的血脉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融入他们叶家中的,但为了做足了表面功夫他还是装模作样的问了几句之后就没再开口。
就餐间叶策看到了自己身边的小孩,那个小孩是小姑姑带来的孩子他正坐在自己的右边一脸轻蔑的打量着自己。
说来也好笑,叶策身为叶玄的长子按理说应该是坐在主位右手边的叶玄位置的下方,可如今他这个长子的孩子竟然比小姑家最小的小孩所坐的位置还低。
这时候叶策旁边的小孩不知道是听到了什么话,他见着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的表哥,随后想起了家中叔叔们说的话,只见他倨傲的看着叶策学着大人们的话开口道:“他们都说你是野种。”
叶策抓着筷子的手一抖没有说话。
“那你为什么能来我们家的家宴?”那小孩倨傲的不可一世,看着叶策的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