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贪图方老板的那点子钱不成?”。
其他人又没啥好说的,意思这么明显的事直白的说出来干啥,还不能要个遮羞布了?有这么个爹当儿女的都不好意思了。
湘姐儿都蒙了,果然是我爹啊,比我厉害多了,我这还是作人脸皮不够厚啊。
顾念的愤怒在李友慧的真病之后已经降了些,现在看一家人都整整齐齐的她就放心了,han心的就是顾老爹!她给家里这段时日赚了不少钱了就一个方老板就不要自己这么个眼见着钱途不错的乖女儿啦?!要不要这么迫不及待的,啊!
顾老爹也不摆架势了,再摆下去要全体兵变了。
“你们就这么想我这个爹的?你们晓得个啥?是我要把念儿送去方家的不成,那不是方家之前来说了,之前我是不同意的,大女儿过去作人小辈的姻亲,小女儿又去做长辈的姨太太,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我能做得出来吗?”。
这下全家人表情都懒得摆,就看着他,一股子莫名的尴尬气氛诞生了。
顾老爹也不指望家里有人给他捧场了,颇有些落寞的继续说道,“不是我的意思,之前我绷着毁了这门亲的想法掷地有声的去方家说过了,这门亲事我老顾是一万个不同意啊。。。可是,那不是什么,那不是回头前段时间方老板就让人断了我家的布源了,我这,实在没有办法。。。”。
说着,眼冒泪花的对着顾念苦口婆心的道,“念儿啊!这家里的生意都是靠着之前进的存货在做啊,再这样下去,这断了布匹来源,这生意怎么做?啊!怎么做?”。
李友慧一听也歇了火了,这一家子的生计往小了说关系到日常的吃喝拉沙,往大了说可就是关系着一大家子的生死存亡啊。这,这可怎么了得?这姓方的真的这么不讲情面要做的这么绝?!
其实事情不是方老板做得这么绝,是秀姐儿搬起石头反砸了自己的脚,现在还后悔呢,可是不行啊自己夸下的海口不把人弄到方家去这大房那边就有口子进人了,那更不行。
早知道她何必因为嫉妒人进了圣玛丽又对自己清高非要拉人进火坑呢?这下好了只能瞒着方老板让弟弟威逼利诱断了顾家活路先把人弄过来再说。她悔啊,悔得肠子都青了。
可顾家人不晓得是她这么个小姑娘在搞鬼啊,这赖以生存的活路被断都想不出什么法子来只能耗着等死呗,实在不行了能鱼死网破吗?看大家都沉默不语顾念就知道了,不能。
一时间,湘姐儿看还是要按自己想的来,撇撇嘴又劝起来,“妹啊,要我说心气儿就不要那么高,我晓得你是上了洋学堂的人,觉得跟我这样的不一样,可是说句实话啊。你就算上完中学毕了业了不起也就是找个打工的小市民嫁了,无非比我好一点儿。那又怎么样?有去方家做姨太太享福吗?不可能的!”。
见顾念还是沉默不语,以为自己猜中她的心事了,挑挑眉,不屑的说道,“我晓得了,你是在租界的洋学堂和那等名牌上的人见久了就觉得自己也是个金贵的人物了是不是?想吊个金龟婿从此以后嫁到上等人家去做太太是不是?我劝你别做这种春秋大梦了!就你?也想做太太?千万不要说出去你这么傻的是我妹妹,惹人发笑,我可丢不起这么个人!”。
话才落地,门被人一推开,穿着闪闪发光上等缂丝杭稠料子的孙穆兰冷着脸边跨进门来边发着冷笑,“你说谁做梦?谁又不知天高地厚?我看是你吧!”。
她到不是为了顾念,是因为早几年她还没和沈大少明面上定下来时身边的小姐妹们和三姑六婆就将这等话对她说了个遍,她最是讨厌这等子上不得台面的多舌妇人!
等孙穆兰后面一溜儿下人随从将带来的礼物摆满了顾家一楼,尽是些难见的金贵布料和点心吃食,其它装在盒子里的只有更好的没有更差的!
这一屋子的东西将顾家人的眼都快闪瞎了,别看平日里顾老爹威严得很李友慧也泼辣四面八方都没个敌手的,见了这等人物和东西已经是摸不着头脑战战兢兢的了,在听人一说是接顾念去做客的,这话里话外的什么意思,顾老爹会听不出来,就是没那个意思从今儿以后他做主了那也是相看的意思了,更不敢提什么是正头太太还是偏房的姨奶奶,哪里还敢问?做个养在外面的外室都够他顾家一辈子发达的了。
湘姐儿也只有跟着秀姐儿在难得一见的舞会上见过这样的小姐们一次,别说秀姐儿了,就是方老板在人面前都只有点头哈腰的分,她心里一阵酸一阵怕,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