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雷鸣队的压力,其实主要是来自于他们老强队的底蕴和韧性。等到散会了以后,明逾便看到余沉雪依旧拿着手机,在原地站着若有所思。
明逾顿了下,问道:“你想给郁队打电话?”
“对啊。”余沉雪回过神来,笑道:“而且挺想半夜打的,搞波他的心态,到时候让他上场的时候拿我们下路组撒气,等他们上头我们就赢了。”
明逾便也跟着笑,笑完也不知道怎的,忽然伸手替余沉雪勾了下耳边的头发。
余沉雪的头发在拍宣传片的时候修过一点,但是依旧很长,他有的时候为了方便就会随意扎成马尾,偶尔有一缕落下来,正好被明逾给勾了回去。
指尖擦过面颊的时候,有些微微的发痒,余沉雪便忍不住抬头看他。
明逾就这样任由他看,浅色的眼瞳全是他的倒影,显得极其安静。但越是如此,反倒是愈发让余沉雪的心头聒噪,不断剧烈地鼓动着。
“逾哥。”余沉雪轻缓地眨眼:“如果我们拿到冠军……你有什么想奖励我的吗?”
这话要是让李砚听到,必定又会骂他不要脸。拿到冠军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他凭什么要奖励,而且还是专门找明逾要!
但是余沉雪就是居心叵测,甚至还往前走了两步注视明逾,两人的距离瞬间就被拉近,好像连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很多,“嗯?”
明逾并没有回避他的接触与目光,答道:“嗯。”
余沉雪的瞳孔微微张大,蓦地发觉明逾从身到心都对他毫无防备。如同冷淡的初雪逐渐化开,清凌凌的连水底的石头都暴露无遗。
自己都还没说要什么他就能答应,不抗拒他提条件,甚至从来不追问。他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站在这里,几乎是每寸气息都写满了任由索取。
“逾哥……”余沉雪不自觉道。
察觉到明逾的睫羽再次抬起,带着点淡淡的目光询问他,余沉雪这才发现自己走神间,已经不自觉与他靠得非常近了,再往前点便会呼吸纠缠。
即便余沉雪真的想这样做,可犹豫了会,还是退后两步,微微笑了起来,道:“那我就当你答应了,逾哥。”
“不用当。”明逾安静了会,“就是答应。”
余沉雪顿住,但很快便弯了弯眉眼,跟着他并肩往外面走去。可实际上手指轻轻地勾住了明逾的,随后又整只手都塞到了他的掌心,感受着他的温度。
打雷鸣这支队伍的当天,余沉雪带着队伍按时来到比赛场地。
在甬道的出口处等着上台时,队员们就发现余沉雪的状态莫名兴奋,但是又表露得非常隐晦,忍不住凑着脑袋嘀咕起来,“队长怎么回事啊……”
“别嘀咕了。”余沉雪注意到了中上野的状态,眉头微跳,“打雷鸣兴奋起来不是很正常,你们都不兴奋吗?”
“还行。”凃寄阑老实交代,“我现在看到原哥没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