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冷哼一声,和樊婷走了。
李知鱼和丁嫣面面相觑,丁嫣摊了摊手,李知鱼不屑于他的道歉,自然也没有原谅对方的打算。
都不说话,骆川挥挥手,让于松离开了。
刘仁朗:“小姨子,姐夫也跟你说声对不起,先前还让于松当伴郎。”
“姐夫,是我不好意思。”李知鱼愧疚道:“当时如果呵斥不走,我们应该直接叫保安的,怎么也不该……唉……你们明天结婚,现在还闹出这么一档子事儿。我……表姐知道了么?”
可以想象得到李欣悦暴跳如雷的样子了。
“欣悦知道。”刘仁朗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她也气得不行,要去找于松算账,被我拦下了。”
李知鱼接过盒子,迟疑道:“确定不是找我算账?”
“怎么会,哈哈……”
打开盒子,是一双伴娘鞋,三十七码。
“欣悦说之前的鞋不合你的脚,她找鞋匠现做的,让我带给你。”刘仁朗拍了拍骆川的肩膀,“好了,鞋送到了,我也该走了。明天婚礼,于松不会出现,小姨子你不要尴尬。”
“哦,对了。”转过身,抬起手虚点了一下,“欣悦发脾气时,她有句话我觉得挺有趣。”
李知鱼抬眸,“什么?”
“从小到大,只有我欺负那臭丫头的份儿,外人不许。”
“……”李知鱼心情复杂,扬起脖子,结巴道:“姐……姐夫,你告诉她,我——也是有脾气的人。”
骆川作证,沉声道:“是的,而且脾气不小。”
猜到他那脾气不太好的心仪女孩儿是谁了,刘仁朗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竖起大拇指,点点头。
丁嫣轻咳一声,“我去叔叔阿姨那儿看看。”也走了。
房内只剩骆川和李知鱼两个。骆川方才就一直盯着她的脚,现在四下无人,叹了口气,蹲下身,脱下李知鱼的拖鞋。脚上全是灰,脚底几道渗血的痕迹,与污渍交融在一起。
李知鱼被人突然攥住脚踝,下意识想要抽出来。
“别乱动。”骆川将她的腿搭在茶几上,到洗手间拧了一条热毛巾,“你这样,明天还能做伴娘么?”
“这点儿伤,不算什么。”李知鱼凑过身,去接毛巾。
骆川躲开她的手,坐在沙发上,把李知鱼的小腿抬到自己膝盖,一点一块儿,颇为耐心的仔细擦拭她那脏兮兮的脚,“第二次了。”
“嗯?”
骆川低垂的睫毛动了动,沉声道:“这个月,第二次受伤。”
李知鱼眼底是笑,嘴角也是笑,弯下腰,偏过脸看他,笑盈盈道:“我们这个月星盘是不是不合呀?所以遇到你,我总是受伤。”
她的人近在眼前,她的唇瞧着既诱人又欠咬。骆川慢慢靠上去,李知鱼咽了咽口水,目光开始变得慌乱,往后悄悄移了几厘米。骆川继续向前,两人近的眨眨眼,睫毛都要碰到一起了,“合得很。”
李知鱼眼睛都要闭上了,骆川却坐了回去,手里多了个碘伏棉签,沿棉棒采环处折断,碘伏留到棉棒上,涂抹伤处。
“嘶——,疼。”
李知鱼脚一抽,骆川跟着手抖了下,看她的神情,不像是在骗人,下手更加轻柔,甚至对着脚上的伤口吹了吹凉气。
这个场面太过诡异,饶是李知鱼脸皮再厚,也扛不住,“好了、好了。”
“还差一块儿,再忍忍。”骆川按住她的小腿,“你乖一点。”
“乖一点,有什么奖励?”
骆川微蹙着眉间,“你要什么?”
“嗯——,我想想啊。”
她这边想着,骆川继续涂药,柔声道:“好好想,看在你是伤员的份儿上,我都答应。”
“哎呀呀呀呀!”兴奋抑制住疼,李知鱼说:“那我可得好好想。”
骆川上完药,顺带手将她脚心也全部涂了个满铺,“想好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