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说出来显得自己特别自作多情,特别把自己当回事儿,便硬着头皮继续解释:
“反正就是,他不可能喜欢我,我也、也不可能喜欢他呀……”
顾砚青偏过头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喜欢你。
沈祎的声音越来越小,说着说着就开始委屈。
为什么她什么错都没有,却要在这儿战战兢兢的解释。
……为什么分手这么久,她还是习惯性先低头先去哄他的那一个。
她的眼眶发热,咬着唇角看窗外飞逝而去的街景,悄悄咽下大片大片的酸涩。
直到顾砚青的手覆在她发顶,轻轻揉了揉。
“哥哥口袋有糖,自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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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祎暗暗骂自己没出息,被一包糖收买,还被收买得很开心,唇角都要翘到耳朵边。
以至于,明天要补拍今天没来得及拍的亲密镜头,都有些心虚。
她抱着剧本,站在顾砚青书房门口敲了三下。
顾砚青的办公桌上,电脑主机连着两个宽大屏幕,面前还摆了一台银灰色笔记本。
三个屏幕同时开着,上面密密麻麻各种红色绿色的线乱七八糟起起伏伏。
沈祎简直怀疑,顾砚青是不是额头上还有一只眼睛,除了左脑右脑,说不定还比正常人多了一个中脑。
不然,这么多电脑这么多数据同时开着,他是怎么看怎么思考的?
“我可以进来吗?”
一只小长颈鹿在门口探头探脑,顾砚青停下手中工作,点点头:“怎么了。”
“作为未婚妻,有件事我要跟你谈一下。”
沈祎拉起一把椅子,坐到顾砚青对面,尽自己所能拿出比较严肃的架势。
前投行大佬的办公时间应该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她要尽量长话短说,省的负债太多。
“你说。”顾砚青敛起表情配合她,修长好看的双手松松散散交错握着,垂落的眼睫弧度温柔。
沈祎脑袋上还顶了两只小鹿角,偏偏一张笑娃娃脸还要绷得严肃认真。
如果她是他的商业伙伴,他保不齐要当一个昏君——她说什么他都拒绝不了。
“你看我的剧本,我标注出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