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扇子在手中如青烟般一阵变幻,却始终捉摸不到。似着调动一丝空间法则于手中,向这把扇子抓去,可手中传来的空荡荡的感觉无声的告诉李悠然,这次又失败了。
不死心的又尝试了几次,可还是如此。接着又用肉身之力和法力又试了几次,结果还是那样。无奈之下,随手炼制几幡旗帜,布在周围,将这里隐匿下来,以防万一。
心意一动,阵法便已布下。调动一点精神力化作神识留在其中。自己也可借此知晓这里的一切。可就在此时,变故突生。那刚刚调动出来的精神力一出体外,便引起空间中心的那把扇子一阵颤动。虽然幅度不大,但还是被在这个寂静空间里有些敏感的李悠然捕捉到了。
试着将神识化作手掌向那把扇子抓去。这一回却是没有抓空。高兴之下,神识混散不聚,扇子掉落忙用手接住。可入手还是空空如也,扇子也在一闪之间回到原地。
试了几次后,李悠然终于稳定心神。小心翼翼的用神识将扇子拖回紫府空间,放于神魂之上,慢慢温养变化。
因为这把扇子的特性,李悠然不得已之下,只得站在原地。心神放于神魂之中,全力祭炼这先天灵宝。
这一祭炼便是整整百年时间。在这百年之中,李悠然都一直维持原状,不曾动过。百年后,李悠然突然扭动全身,骨骼发出“咔咔”声响。
“下次在干这事,提前一定要换一个舒适的姿势”。李悠然自言自语道。这句话便是他醒来后的第一感觉了。百年时间一直维持同一个动作,而且精神还高度集中。这实在有点难为李悠然这个骨子里便铭刻了现代人快节奏生活的人了。
不过这百年时间也没有白花。那把扇子状的先天灵宝也已经初步祭炼了。现在就算是李悠然撤了其中缠绕的精神力也不会脱离紫府回到原位了。
通过祭炼却是知晓了这先天灵宝的一些信息了。这个先天灵宝属顶尖之列,乃是现在李悠然手中最好的灵宝了。此灵宝名曰“先天两仪扇”。扇面光滑似绸,神光四溢。一面画着山水鸟兽,一面画着日月星辰。
翻转之间,两仪之气流转。对敌之时,刷出阴阳神光。主生死,定乾坤。威力堪是不凡。
看到这灵宝有如此威力,李悠然也是喜不自胜。在手上把玩得不亦乐乎。
把玩一阵,便放于紫府内继续祭炼。一刻都不停留,马上向最后的蓬莱岛飞去。
蓬莱岛虽是与瀛洲、方丈共称“三仙岛”,但蓬莱岛比之另外两岛名声更甚。现在这两岛都有如此收获了,那蓬莱岛又是如何。怀着这样的心态,李悠然满含希望的飞向蓬莱岛。
须臾,便来到蓬莱岛上,降下云头。四周打量一番,却是有些诧异和失落。倒不是这岛上环境不好,灵气不足。
这岛上环境优美,清净自然,绿草成茵。灵气比之一般的名山大川也是不遑多让。换做一般初来乍到之人也能让人心旷神怡,奉为仙境。
但历经瀛洲、方丈二岛的洗礼后,李悠然对这种环境已经习以为常,反应平平了。甚至还有些失望之意在其中,毕竟从后世而来,对这蓬莱仙岛也是向往已久,抱有很大的期望。
可如今竟是如此模样,可谓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吧。
走了几步后,却是有些略感差异。似乎周围之灵气比之瀛洲、方丈二岛来,却是差了一点。摇摇头,抛开这无趣的念头。想来是多年未动,神经有些敏感罢了。
有了之前两岛的经验,这次李悠然却是没有慢吞吞的循着灵气寻去。而是直接向仙岛中心走去。
走了几里后,发现周围灵气越发淡泊了。左右搜寻一番,却是毫无结果。心里对此行收获越发不看好起来了。
有些失望的继续向前走去。心里也越来越沉重。
可能其心里已经做好了无果的准备了。
越往中心,灵气越发减少,环境也越发恶劣起来了。到了中心处,更是呈现沙漠化,灵气也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肃杀之气。气息浓郁得连带这片空间都带着一种万物凋零的萧条气氛。
中心处,一个深达百丈,宽约千丈,绵延数十里的大坑豁然出现在眼前。一柄约十丈的长的红缨长枪傲然挺立在其中。
这空间里的肃杀之气便是从它这里发出。冲天杀气直冲苍穹,把天空都撕开一条口子。彼岸之处似乎就是混沌一般。滚滚灵气直接灌入到这座岛上,令这座岛灵气充裕。
杀气弥漫,令此地方圆百里寸草不生,生灵皆无。
跃进坑中,滚滚煞气迎面而来,化作尖刀向李悠然劈去。尽管他现在已经是大罗金仙境界,肉身坚硬无敌,但还是感到一阵生疼。
杀气无形隐藏于煞气之中,扑向李悠然,刚一接触他,便直接穿透肉身来到紫府之上,化作种种幻象,时而众生敬畏,时而女色勾魂,时而道法通神,种种幻象不一而足。勾起无数负面情绪。
好在李悠然道心重铸之后,也越发坚毅了,在加上前面几百年的专心致志,无形之中也增加了些许的抵抗力。面前在这些幻象面前保持清醒。
头上汗水滚滚而来,还来不及擦拭,便意被这些煞气烘干。面色也变得有些通红,如同有人掐住了脖子般。
里这柄长枪不过数十步远的时候,李悠然已经到了极限,双眼已经模糊了,精力也已经耗得七七八八了。不过现在退出显然已经来不及了。所剩不多的体力已经支持不了他回去了。而且这里除了煞气与杀气外灵气皆无,就连空气都没有存在的空间了。
现在也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去了。
咬了咬舌尖,强呼一口气,咬着牙齿,闭眼,一鼓作气向里面冲去。
靠着一股信念支撑,李悠然终于来到了这柄长枪十步之外了。
迈腿艰难的再走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