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脸色冰冷:“我与他夫妻十余年,早已看透了此人。这一次帮他逃过此劫,我便回长安去了。自从随他来东南后,我已有十余年未见过父母,心中甚是想念。”>br>
随后她望向四周跪倒在地的左参事等人:“你们当年都是我父亲手下的将士,随我一同来到东南,如果想回长安去的,便随我一同走吧。”
左参事和那些亲兵跪在四周,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既不敢说走,也不敢说不走。
将军夫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我们再说回那个小钰,我规劝夫君失败后,再三思索之下,决定去找小钰说清这件事,给她些钱财,送她离开将军府。”
“那日晚间,我带着丫鬟春花前往小钰的住处,当时阁楼的门敞开着,屋子里面灯光明亮,我便直接走了进去,结果我看到……”
将军夫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颤抖,脸色也开始发白:“我看到……在窗边的梳妆台前,坐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手里抓着一支毛笔在一张人皮上写写画画!”
四周的左参事等人都是久经沙场的战士,听到这里都感到后背有些发凉,更不用说将军夫人一介女流之辈,在现场看到这一幕时的恐惧了。
“春花当时就被吓得晕了过去,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什么妖孽!’,那怪物把手中的人皮往身上一批,化为小钰的模样,随后转过头来对着我笑了下。”
将军夫人脸色有些苍白,伸手扶住身边的轿子:“我当时的确是吓坏了,转身逃出了小钰的阁楼,回到房中才想起春花还晕倒在那处阁楼中,于是我壮起胆子带着几名亲兵再次返回阁楼,结果春花却已经不知所踪。”
“我和小钰当面对质,说她是妖物,没想到夫君突然赶到,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大骂一顿,我苦口婆心的劝说解释,可惜他已经迷失了心智,根本无从规劝!”
将军夫人越说越激动,心中的愤怒溢于言表,最后伸手猛地一锤身侧的轿杆:“昨日有人在城外发现了春花的尸首,被人开膛挖心,死状甚惨!”
“春花跟在我身边十年,此仇不报,我如何对得起她!”
林凡点了点头:“大夫人是想要除掉这个妖物?”
将军夫人摇了摇头:“我不止要除掉她,更要在夫君面前揭露出这个妖物的真面目,让他明白和他日日缠绵的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随后将军夫人望向林凡:“我知道你和方家关系不浅,方家的绸缎庄向南诏国走私铁器是死罪,但如果你能帮我办成此事,我可以想办法替绸缎庄开脱,把此事一笔带过。”
林凡自然不能对方家不管不顾,他还要靠方家的血脉替他抵御天劫呢。
“那我便随大夫人前往将军府,去捉拿那只妖物。”
没想到将军夫人摇了摇头:“这件事是我的家事,必须由我自己来解决,你不能去将军府,你只要给我想个法子让那个妖物在人前显形便可,我将军府中有数百名亲兵,只要妖物显形,我就让它死无葬身之地。”
林凡眉头皱起:“大夫人,这妖物很是凶戾,普通士兵未必能对付得了它。”
将军夫人哼了一声:“你不用吓我,我自幼随父亲上战场,提刀上马砍杀的敌将有十余名,又怎么会怕这一只小小的妖物!”
“我绝不会被她戏弄,我一定要亲手除掉这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