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愣了愣,随即却又苦笑不止。
这家伙,真把明镜司主看的有多大能耐?
“大人,明镜司主,在别人眼中只是个笑话罢了。我劝大人还是认清现实。”
葛白开口,声音里的世故,全都是故事。
陈羽转过身,缓缓向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他脚步停了下来,侧着头,看了看天空的流云。
“我来的那个地方有一些人。他们面对残酷的现实,没有逃避。”
“他们努力去改变,哪怕发现最后的结果只是让自己走向毁灭。”
“但,他们未曾后悔过,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在朝着信仰前进。”
“无数个他们,用自己的毁灭推动了现实的改变。”
“当时间沉淀百年,这盛世终于变得如他们所愿。他们的子孙后代,享受到了他们努力的成果。”
“他们影响着我,也激励着我。认清现实,不代表向现实妥协。若有信仰在前,何惜此身陨灭?”
“雄关漫道,与其怕得缩在原地,我宁愿死在路上!你们,好自为之。”
陈羽转头走了出去。
沈晨崇拜的紧跟陈羽,也离开了院子。
呜。。。
一阵风挂过,卷的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
四人怔怔出神,如石化一般。
“若有信仰在前,何惜此身陨灭?”
“与其怕得不敢向前,宁愿死在路上?”
印昭看着手里的断刀,拳头越握越紧。
靠在墙边的松野,紧紧抿着嘴唇。
林山还在盯着蚂蚁,只是那空洞的眼神中,多了一抹莫名的神采。
葛白仰头喝酒,拿着酒葫芦的手微微颤抖着。
这酒,还是那么烈,烧的胸膛发烫啊。
印昭一拍身旁的石桌,提起了手中断刀。
“草!老子决定了,我要去听潮雅居,宰几个吃花酒的狗官!”
蹬蹬蹬。
大步流星的,印昭就已经走到了门口。
“印昭,等等。”
“葛白,你不用劝我,我意已决。老子不能让文宣公看扁了。”
“我要让他看看,虽然我不敢宰他,但我敢宰其他人!”
葛白却摇了摇头。
“你穿成这样怎么去?既然要去,自然要穿上我们的制服啊。”
嗯?
印昭愣住了。
四人相互看了看,默契的笑了。
是啊,自从到了这里之后,可就没有穿过明镜司的制服。
现在,也该是穿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