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处恶行,就是,断袖之癖!”
小道士凝神思索道:“既然他最恶的,就是断袖之癖。那我们,就该从此处着手。”
天玄子接着说道:“众所周知,皇族中人,有此喜好的不在少数。”
“国公爷也是皇亲。天青子入住祥云观后,跟国公爷接触的必多。如果我们说,国公爷也有此好?”
“天青子长相英俊,不在你我之下,若是他得知国公爷也有断袖之癖?”
“那他必然心生极大恐惧。若是我们再将他的恐惧放大?”
“那他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远离恭王府。这个时候,若是你说愿意代他前去?”
“那他必然会欣喜若狂地,将度牒和戒牒双手奉上。”
“好!那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样让他相信,国公爷也有此好?怎么样让他相信,你的确愿意代他前往恭王府?”
天玄子说到这,就此打住,和小道士对视一眼,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小道士从嘴里生生地挤出一句话:“你比我帅,你去。”
天玄子大怒:“这是你的事,打死我也不会去。再说了,你长得更像女人。”
小道士闭上眼,深呼吸,然后怀着“慷慨赴死”的壮烈,用一种毅然决然的坚决,他恨声说道:“好!我去。”
“我去扮演一个,痴恋国公爷的,痴心男人!”
这话说出口,小道士就忍不住干呕了几声,而天玄子,连打了三个寒颤。
天玄子苦笑道:“这样对天青子,我们会不会下手太狠了。”
小道士沉声说道:“真顾不得了。”
天玄子再苦笑道:“你要不要对自己这么狠。”
小道士滴下了几滴眼泪:“真顾不得了。”
天玄子点了点头:“那你就对自己再狠一点吧。”
小道士大惊:“你想干嘛?”
天玄子叹道:“你都没见过真正的兔儿爷,怎么去演好这场戏。”
小道士大恐:“你想干嘛?”
天玄子悠悠地说道:“城西有条小巷,内里只有一户人家。那户人家,其实是处蜂窠。那条小巷,便被称为‘兔儿巷’”
小道士大哭:“你想干嘛?”
天玄子笑得很幸灾乐祸:“明天,你穿上女装,自己亲自去那,体验一下。”
小道士真的哭了:“我不要。”
天玄子真的笑了:“真不要?去不去随你哦!”
第二天,兔儿巷。
一辆马车,在蜂窠门口停下。
车门打开,一个身着粉红衣裙的,男人,踉跄着,被一把推下车。
他急急反身攀住车门,痴痴地望着车内,缓缓地摇了摇头。眼角,还滴下了一滴泪。
那神情,要有多哀怨,便有多哀怨。要有多可怜,便有多可怜。
可车内的人,竟是铁石心肠!
一只脚,毫不客气地飞来,正踢在他胸前,将他生生地,
踢进了,蜂窠之中!